迎上来是个药童,“您看什么病?我领你去特定的大夫处。”
大概是药房的规矩,秦钟晚并未应下,而是注视着那药童,冥冥之中,或许他也有预感。
随着秦钟晚压低声线,说了句隐晦的暗号,那小药童的脸色刷一下变了,他左顾右盼两下,确认周遭没有可疑人士,药童才小心翼翼俯下身,“里头请。”
走至里屋,小药童面不改色打开一扇暗门,外头以画帘遮匝,“请。”
他伸出手示意秦钟晚先行,秦钟晚面不改色走了进去,一路至后院,小药童率先走了出去,一声
人来了,一瞬间,多双目光汇聚到秦钟晚的身上,秦钟晚坦然面对。
王谢约莫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都认得接头人。
秦钟晚也用不着多说什么废话,简单二句足以。
后院的杀手,早已经被王谢吩咐过,既然秦钟晚对上了暗号,就是他们要等之人,自然以秦钟晚的一言一行马首是瞻。
“主子吩咐过,二小姐想知晓和事?我等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首之人大胆放言,秦钟晚听着便点了点头,王谢的为人处事,她还是能信的,他手底下的人亦是如此,疑人不用,用
人不疑。
秦钟晚直截了当开口询问。
“我初来乍到,不知嫂嫂在与月夜国人交战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已经来到边疆几日,未能得到楚长缨的消息,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
活生生的两个人,石沉大海?
在军中探查没什么结果,秦钟晚才找上他们一行人。
在秦钟晚暗暗含着期待的目光下,为首人开口了。
那日的战况具体如何,他们也无从知晓,不过,眼下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楚长缨绝不是像云元纬口中所说的叛贼。
“……两军交战,我们虽有帮忙之心,
但二小姐想必也能明白其中身份有异,不得其法,不过那两天一夜战况艰险。”
听到这,秦钟晚紧张的喉结耸动两下,她不禁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追问了句,“那我兄长和嫂嫂呢?”
秦钟晚料想到了不好的局面,脸色微变,“难不成我兄长和嫂嫂当真不敌那些宵小,被俘了?”
随着秦钟晚的话,她自己的心就是往下重重的一沉。
那是秦钟晚最不愿意去猜想的结局。
好在,随着杀手头领的摇头,秦钟晚也能勉强呼吸上一口气来。
但随之,秦钟晚的眉头愈发紧蹙,
“我兄长和嫂嫂并未被俘?那人究竟去了哪里?”
杀手头领事到如今说起来也觉得古怪,但唯一能确认的是,楚长缨并不在月夜国的军队之中。
“我们在月夜国大军里也有探子,探子传来消息,军中无汉人,更别说是汉人女子。”
“若是俘获了楚将军,月夜国的那群反贼岂会如此安静?”
秦钟晚垂下眼,其深思过后,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是啊,楚长缨是统领全军的将帅,要是被俘,月夜国的人自然回大张旗鼓宣扬,来长志气灭我朝的威风,眼下安静的不似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