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逸负气而走,没了他,秦钟晚总算感到马上一阵清净。
“还好吗?”顾司渊眉头紧蹙,面色并不乐观,他担忧人冲撞了她。
秦钟晚语气淡淡:“无事。”,不过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无伤大雅。
随后,顾司渊的目光落在了秦钟晚身下的马匹上,行军赶路本就不易,为了早些到达,将士们人人其马,纵观整军,都没一辆马车,除了粮草车以外。
要是这个时候搬出马车来,让秦钟晚进去,坐的安稳不错,不过怕是会引起好些人的注意。
秦钟晚回望,意识到
了顾司渊眼中的担忧,所谓何意?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笑,“殿下不必担忧,不过就是骑马,少些休息而已,比起常年忍受叛军骚扰的百姓,我不过要忍受大半月而已。”
秦钟晚无所谓的笑着,顾司渊的眼底压抑着愧疚,却也无奈于眼下的局面。
不想暴露身份,就不能再军营中搞特殊,秦钟晚就只能和其他将士一样骑马。
一日两日……半月已过,数万人终于来到了硫城。
风沙漫天飞舞,秦钟晚微微垂眼,来抵御那随风四散的沙尘迷眼。
半月的时间,早已经
让腿心嫩肉被磨伤的痕迹结痂愈合。
在这半月期间,不断有坏消息传来,我军战势颓然,又被破了两城,如今云将军率军退守在硫城。
而秦钟晚也终于见到了那位云将军——云元纬。
一见到太子一行,云元纬热泪盈眶,还未说什么,他倒像是受尽了辛酸苦楚一般,垂下头开始擦拭起眼眶。
“臣恭迎太子、三皇子殿下。”
“孤担当不起云将军这般大礼,劳烦将军快快请起。”
顾司渊自然是客气,到真未料想到,有人还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辛苦是辛苦,可
我云家乃是世代忠臣良将,国难当前,我云家人岂能退缩?!”
一番话说的那叫义愤填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为了守城付出了多大心意,听在秦钟晚的耳朵里,着实是有些发笑。
要当真是辛苦,还会白白丢了两城?
秦钟晚仗着云元纬不认识她,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大腹便便,可半点没有习武之人的精干。
“太子殿下来了就好,那楚家人!”提起楚家,云元纬横眉竖眼的,语气也不大好,说出来的话就更不好听了。
“……实在是我朝之耻!贪生怕死之徒。”
若是这话里没有踩高捧低之意,秦钟晚或许还会信上几分。
顾司渊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元纬,或许是无人打断,给了云元纬什么错觉?当真觉得周遭人都是好糊弄,只需他轻描淡写开口即可。
愈发严重的话,从云元纬的口中吐露而出。
贬低楚家,连京都内的皇帝都还未给楚家定罪,在云元纬的口中,楚家人仿佛已经成了什么无恶不赦之徒。
饶是秦钟晚早已经平心静气做好了准备,也快要听不下去了。
实在是一些无稽之谈,云元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