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远道愁眉苦脸道:“南大夫怎么办?”
“此人有问题。”南汐道。
孙远道顺着南汐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过来。
“我这就安排人盯着他。”
“嗯。”
南汐沉了脸,冷声训斥道:“你以为你是何人,皇上能出宫来见你?你未免过于高看自己了吧?”
“如今城中出了这等乱子,唯有皇上亲自出面,才能平息我们的猜测和不安,皇上若是安然无恙,为何不能见见我们?”那人反驳。
“一派胡言!难道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南汐将视线落在其余百姓身上。
封建君王制度下,皇上是政治和宗教的最高统治者,拥有无限权力,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寻常百姓连直视皇上都不被允许,更别说还要让皇上亲自来见他们了。
百姓们谁也不敢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离开了京城能去哪里?去东漓?北淮又或者西临?”南汐接着问。
“去哪里也比在京城好。”那人又说。
“哦?”南汐将视线落在此人身上,“看来这位壮士是已经想好了去哪里?”
那人冷哼一声,“反正不
在京城就行。”
南汐仔细打量此人的穿着,笑着说:“各位仔细看看说话的这位壮士。”
所有百姓同时看向此人。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劲。
孙远道也是一头雾水,“南大夫,你让我们看什么啊?”
南汐解释道:“这位壮士从衣服到鞋子,再到腰间的配饰,以及束发的玉冠都不是寻常物件,这一身行头估摸也得有个两百两银子吧?”
两百两银子!?
百姓们一片哗然!
要知道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都没有两百两银子,这人竟然将两百两银子的行头穿在身上。
可见此人财力非凡,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那人面露慌张,心虚开口,“我家里有钱,穿戴好点有错吗?”
“自然没错。”
应声后,南汐继续对百姓们说:“这位壮士能将两百两银子的行头穿在身上,可见家里财力雄厚,他离开京城后去任何地方都能过得逍遥自在,你们能吗?”
百姓们面面相觑后,顿时冷静了下来。
“说句难听的话,你们离开京城后,怕是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吧?有的人甚至还要带着一家老小一起离开京城,路上的颠簸辛苦,到时候的水土不服,你们都
想过吗?
就为了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你们就要举家离开京城,这其中的代价,你们仔细算过吗?”
百姓们纷纷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了。
那人见状,继续拱火,“你们别听她的,留在京城就是死,只有离开京城才能活命啊!”
南汐勾了勾唇,小声说:“孙大人,等百姓们散去后,让你的人拿下此人。”
“是。”
南汐不再多言,任凭那人继续游说。
百姓们听了南汐的话,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后,完全屏蔽了那人的话。
那人嘴巴都说干了,百姓们什么反应都没有,彻底泄了气。
“你们不走,我走!”
冷哼一声后,那人拂袖离开了。
孙远道立即命人跟上那人。
没人搅和了,南汐继续对百姓们说:“我向大家保证,离王不会谋逆,京城也不会血流成河,大家的生活不会被任何事影响。”
“真、真的吗?”百姓齐声问。
“真的!”
在南汐的劝说下,百姓们打消了离开京城的念头,纷纷返回了城内的家中。
等所有百姓都散去后,孙远道彻底松了一口气。
“幸亏有南大夫及时赶到,不然京城这回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孙大人辛苦了
”
孙远道汗颜,“南大夫别折煞我了,我做了这么多还不如你的一番话管用,是我无能愧对皇恩了。”
“孙大人不用这样想,我只是恰好运气好,发现了那个人不对劲。”
二人说话时,孙远道的人上前禀报。
“大人,您让我们盯着的那个人带回来了,就在城楼下,您可要见他?”
孙远道看向南汐,“南大夫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我下去看看。”
“好。”
孙远道和阮阮跟着南汐下了城楼,来到那人面前。
那人见到南汐等人,马上阴沉着脸怒骂,“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南汐走到那人面前,冷笑道:“我们为何抓你,你自己不清楚?”
那人不接话。
“究竟是谁给了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