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座宫殿包围!”那将领回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
梁欣欣望着那将领淫邪的眼光,紧咬着唇,握紧手中锋利的剑。
……
大殿门前堆积着数具尸体。
一群举着火把的士兵将大殿们围的水泄不通。
此刻,大殿上气氛微妙。
到了此刻,整座皇宫内,皆是尸体成山,血流成河,如同屠城之景。
赵君泽稳坐在龙椅之上,一双邪魅而冷冽的眸子望着站在门前一身鲜血的赵子尽。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眼下之景,谁胜谁败?”可谓是两败俱伤。赵子尽没有讨到半分好处,而他也损失惨重。
“本王手中握有先皇遗诏!让皇上退位,实属应当。皇位本就不属于皇上,皇上又何须执迷不悟?早一点退位,就不必有今日一战!”赵子尽举起手中遗
诏,冷眼望着赵子尽,寒声道。
大殿之上,一阵唏嘘。
“先皇遗诏两年前便公布在世人眼前,眼下庆林王手中的遗诏怎能是真?要想篡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一名赵君泽的忠臣出言质问道。
赵子尽冷冷的扫了那名忠臣,冷笑问道:“你可知两年前的遗诏是真的?又怎知本王手中的遗诏是假的?”转眸看向赵君泽,继续笑问:“皇上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
“城门之外,朕的数万名士兵立即赶到。至于宫中,庆林王不妨回头看看,在你的人背后还有什么。”赵君泽无视赵子尽的质问,反而看向大殿外邪魅笑道。
赵君泽锐利如鹰的目光望向赵子尽,当真是以为他没有谋划,没有防备,干等着宫变这一日?就算是最后一搏,他定然也不会让那些人称心如意!
“想不到皇上竟然能够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可惜了。”赵子尽回头看向殿外,在他的人背后,城墙之上的确布满了弓箭手,每一名弓箭手都已经将弓拉满,蓄势待发。
“王爷,何须与皇上废话?当初臣亲耳听先皇说过,当今太子不得他心,虽然被立为太子,但先皇
未曾想过传位于太子。先皇一直以来,属意的都是王爷。若非两年前皇上没有伪造假遗诏,又怎会名不正言不顺的夺去属于王爷的九五至尊之位?眼下,王爷手中有先皇的真遗诏,又何惧这些人?”赵子尽身后的将领怒瞪着赵君泽,狠声道。
一席话炸响在大殿之上,顿时各种猜测在众人心中缓缓而起。
眼下真的无法证明,两年前赵君泽的先皇遗诏是真是假,那么赵子尽手中的遗诏也是一样,无法验证!
“是真是假皆是庆林王一人之言,怎可当真?”一人耻笑。“狼子野心,心怀不轨,想要篡位大可直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一道假遗诏就想要成事,那么齐国的江山岂不是岌岌可危,人人皆可不自量力的想要夺位?”
当赵子尽与将领之间的对话响在赵君泽的耳中时,赵君泽忍不住自嘲冷笑,心底似乎缓缓流淌着疼痛的血液。父皇可真是用心良苦。他微微倾身,眼眸之中的那抹邪魅笑容,更是魅惑,“近日来十弟可瞧过御医?”
赵子尽不解的看着赵君泽,“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若是身子不适,需早一日看过御医才是。”赵君泽
眯着眼眸,淡笑提醒道。那神情竟然温柔至极,如此威胁提醒的话语自赵君泽的口中而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是吗?相信不用一刻钟的时间,遗诏的真假便会有所定论!众人应该知晓,生前在父皇身边伺候的喜公公。当年父皇病重之时,便让喜公公离宫。究竟本王手中的遗诏是真是假,待喜公公一看便知!”赵子尽双眸半眯,自己最近劳心劳力,两三日不曾休息,但却不曾感觉到身体不适。可是,赵君泽已然穷途末路,他的这句威胁之语,又是何意?
喜公公虽是宦官,但深得先皇信任,且喜公公对先皇极为忠心,最为了解先皇之人当属喜公公。
赵君泽目光环视一周,心底悄然算着,现在势均力敌,但同时也是两败俱伤。想要趁此机会杀出一条生路,不是不可能。
“皇上……”一声冷静,却又饱含着痛苦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赵君泽看去,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的梁欣欣被一名将领挟持,寒光四射的锋利刀剑横在她的脖颈之上。刀剑上还有鲜血。再看她雪白的脖颈之上,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她的衣衫衣袖被扯开来,身上衣服有些
脏污,就连头上的发钗也是掉落一旁,发丝凌乱。她的眼中盈满着坚强的泪水。
从她此刻的狼狈上,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她刚才必定遭受到了侮辱!
那将领舔了舔嘴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