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当然不算,除非我不在了,族里长老们一起决定,我母亲根本没有资格。
我表姐的婆婆是虎,我婆婆是狼,都不是什么好人。若我夹在你们中间,你会帮谁?
当然是——
不,你不要说,我才不需要你帮忙。
齐云苍:……
易老夫人的伤——
她是因为我受的伤……
苏言裳眼中闪过暗芒:你不会是心疼她吧?老夫人想杀的人,是她的亲孙子。
真悲哀啊!
齐云苍额角的青筋隐隐作痛,都是他的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易老夫人做事实在让人害怕,她太肆无忌惮,不能让她再伤害羡哥了。
我名声坏了,腿也差点瘸了,没办法出门,易老夫人我没办法治了,我担心一直在京城,易老夫人会通过羡哥为难我。所以——
齐云苍突然有些心慌。
苏言裳没有说,而是下了床,将手上的包扎拆掉,小跑去了后山,她已经闻到了铃铛烧烤的味道。手伤脚伤?她早就准备好演给老太婆看了。
跑出去几步,她又返回,拿起桌子上的食盒,那是易老夫人刚刚派人送来的,她可不想便宜了那老尼,所以拿走了。
老尼也闻到了香味,厚着脸皮过来,就被铃铛赶走。
吃了午饭,苏言裳要下山。
阿言,你去哪儿?
苏言裳朝他翻了个白眼:与你何干?
有什么是他见不得的?难道是要去见宋琛?
苏言裳带着铃铛,坐着马车往山下去,但却不是走上回京城的官道,而是拐进了一条小路,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小院。
外头已经有人候着,骑马跟在后头的齐云苍看到那人恭敬地迎着苏言裳。
他把她迎了进去,然后屋外头就没有人了。齐云苍下马,走进去也没有人拦着。
走进那木屋,他就看到屋里绑着一个女人,正是易老夫人的女管家。
女管家此刻看见苏言裳,那个暴怒啊,
她可是个练家子,她怎么敢对她动手?竟还敢抓她?
你手脚根本就没受伤?她惊愕,她其实是想不到苏大夫会有胆子欺骗易老夫人的。
只能说她代表易老夫人在外行走,横行霸道惯了,竟忘了有人敢对她们不敬了。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事情没有发生,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嬷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被抓的人,竟然威胁抓她的人的。
你抓我过来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嬷嬷,‘凌辱我的,是不是易老夫人派来的?
他们计划中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不知道,但被凌辱这一名声,可是已经安在她的头上了。
苏大夫不要遇到什么,都拿老夫人背锅,你的仇家那么多,我们老夫人为何要那么对你,老夫人可不是你的仇家。
动手。
不老实就动手,还以为她很有耐心?耐心早被那个死老太婆消磨光了。
将她迎进来的男人就使劲抽对方耳光,抽了二十几巴掌后,苏言裳伸手叫停。
等等,嘴巴抽太多,等会儿说不出话可怎么好,换别的。
苏言裳拿起一把小弓。
我很倾慕齐世子的箭法,可惜我怎么学都学不会,还是要多练,是吧,世子?
苏言裳瞥了眼后头进来的齐云苍。
他抿了抿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擦身而过,钉在了女管家后面的墙上,那是木墙面,箭矢扎进去咚的一声,自以为大胆的女管家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这种平时喜欢掌控别人的人,遇到不能掌控的事可怎么办?
嗖嗖嗖,苏言裳连发了几箭,都是擦着女管家的身体而过,她的箭软绵绵的,一开始还能插在墙上,很快,她感觉无力,这活动太费劲了,箭打在木墙上就掉地上了。
就这力道还想伤人?女管家冷笑。
苏言裳下一箭就射了她脖子,若不是眼明头快躲了一下,那箭就插在她脖子上了。
然而此刻,她就只能保持歪头的姿势。
苏言裳又几箭,箭箭都从她耳旁飞过。
她是有准头的!连旁边一直看着的齐世子都不得不承认。
不一会儿她就闻到了尿骚的味道。
臭——
赶紧放我下来,岂有此理,我不会放过你的,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原本也没放过我不是?
她只是想要你的腿,并没有想要你死,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要你死。
才几箭啊?就说了?我还以为你多衷心呢,原来也是个自私的,你把我杀了,老夫人的伤和那中风,可就没的治了,你竟然要杀我,我告诉那老太婆。
老夫人知道我这是权宜之计。
你猜她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