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宁明浑身跟散架了似的，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被揍了。
顾君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现在的样子，没什么歉意：“不好意思，刚刚太认真了，忘记手下留情了。不过，你怎么没喊救命？你要是喊了，说不定我理智就回来了，也不会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了。”
这完全就是把宁明刚才说的狠话直接还回去了，不仅如此，还啪啪打他的脸，让他无地自容。
宁明咬了咬牙，气得牙痒痒：“行，你厉害，算你狠。”
“谢谢夸奖。”
他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刑天，脸上挂不住：“抱歉队长，让你跟着一块儿丢人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件事情能让你长个记性也好。”刑天瞥了他一眼，当着外人的面自然而然不能教训得太过，有什么话留着回去再喷。
顾君临也走到了跟前：“现在相信我的自保能力没问题了？”
“抱歉，刚刚是他冲动了。”
顾君临打断他的话：“刑天队长，我们马上就要合作了，有些话我就说在前面，省得到时候合作途中不愉快，影响了事情的进度。”
“如果你要跟我合作，我要求你和你的所有队员都信任我，并且尊重我。如果这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合作直接中止，不需要再多说。”
他的话毋庸置疑，就连刑天都沉默了。
良久后，他点头妥协：“好，我会约束好下面的人。”
“具体什么时候搜捕宋科？”
“现在还没有掌握他的具体行踪，我们的人还在调查。”
两人一问一答，像是上下级一样。连刑天自己都愣住了，为什么顾君临问什么，他都条件反射地说出去了。
他后知后觉才想到，顾君临给人一种没办法反驳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臣服。
“行，那我们到时候再联系，合作愉快。”
直到顾君临走了很久后，刑天才收回视线。
“队长，你也觉得他不对劲是不是？”
宁明眯着眼睛：“他的功夫比我这个常年特殊训练的人还要厉害，而且我能够感觉得到，他跟我就像是过家家一样，根本就没有用全力。”
他虽然脾气很暴躁，可也不是蠢的。
“在跟他格斗时，我发现他的身体也很奇怪，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人肉体，铜墙铁壁似的，我碰到都觉得手疼。”
宁明说出自己的观察，最后给出总结：“我怀疑他不是普通人，队长，要审问吗？”
“我们现在还需要他，这个时候得罪了他，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的意思是，到时候过河拆桥？”
刑天摩擦着大拇指，眼神阴晴不定：“我总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比较好。具体的决定，等看了他的表现后再说。”
“刚刚你做的很好，故意装成那副样子打探他的底细。之后你再多试探试探，记得别露馅了。”
对于他们的讨论，顾君临一无所知。
他刚出来就碰到了刘擎天，刘擎天跟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古玩城发生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压力，他萎靡不振。直到看到顾君临后，眼神里才闪烁着光芒，看样子有了点精神气。
“君临，你可算是出来了。”他笑笑，“我知道刑天队长又找你了，看来你是个有真本事的，我没看走眼。”
“走，请你吃个晚餐顺带着喝点酒。你上次帮了古玩城，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刘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里带着讨好的成分。
顾君临摇摇头：“不用了刘老大，我的妻子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你别客气，古玩城的事就是我的事。”
有了他的保证后，刘擎天的心里可算是舒服了一些，只是在没有彻底解决前，他悬着的心是不会放下的。
“君临，我可不是在跟你客气，而是我想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刘擎天说出了真心话，“古玩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身边也出了奸细，压根不剩什么人了。”
“患难见真情，你在这种时候帮助我，我爸你当成真兄弟。”
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太明显，顾君临看他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而然不再拒绝：“既然刘老大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得赏脸。”
“别叫得那么客气，叫我刘大哥就行了。”刘擎天松了口气，“走走走，我们去翠林楼好好吃一顿。”
翠林楼。
大堂金碧辉煌，一看就知道这地方不简单。刘擎天和顾君临一同进入，他笑道：“我是这里的VIP，消费了很多钱了，待会儿君临要是想吃什么不用客气，直接点，我来买单。”
谁料平常看到他就跟哈巴狗似的经理，此刻不像往常一样迎上去了，反而眼神闪躲。
“张经理？张经理？”刘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