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面无表情地说道,“此剑名断肠,剑霄一出,穿肠挂肚。”
学子们的表情瞬间一僵,又被吓到了。
李妍旋即笑笑说,“是穿鱼的肠,挂鱼的肚子。”
又怪嗔了小七一眼,“小七,你怎么连话也说不清楚,是想吓死大家吗?”
金桔趁无人注意,拧了小七一把,哈哈笑道,“我家小七,就是这么风趣!”
学子们又齐齐笑了起来,围着古剑东看看西摸摸的,把小七的话当作了玩笑。
小七表情扭曲,刚被金桔扭疼了,低声对金桔说道,“金桔姐姐,下次动手能不能轻点,挺疼的。”
金桔也压低了音量,“疼就对了,不疼你不长记性,连这些学子你都欺负,小七你出息了啊。”
小七嘻嘻讪讪两声。
学子们顾着摸剑,小七和金桔顾着插浑打科。
赵屿看着安安静静地少女,从进门后他就在思虑着怎么开口和她说话,才显得不那么唐突。
不想,少女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主动和他攀话了,“赵公子,刺史夫人身体可好?”
赵屿心中欣喜,面上还要维持矜持的神色,“无碍,母亲大人是陈年旧疾了,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让我回家陪她而已。”
从赵屿的话中,李妍可以推测出来,刺史大人将夫人保护得很好,儿子都这么大了,她还能保留着少女的天性,很是难得,而且她还能将赵屿培养的如此优秀。
李妍对这位刺史夫人平添了几分好感。
“时间过得可真快,当日离开和郡时好似还在眼前,眨眼间就过了月。”
赵屿感叹了又问道,“我听念卿兄提起,你和周夫人正在创建慈安堂,校舍建得如何了?”
“等我们回和郡,应该建得差不多了。”
“慈安堂如若缺银子的话,你说,我回家和母亲说,母亲对积善之事素来大方,她一定乐于捐助。”
李妍站起来朝赵屿施了一礼,“那我替慈安堂的孩子们谢过赵公子了。”
银子李妍自来不嫌多,赵屿主动帮忙,李妍求之不得。
赵屿起身虚手抬了一抬,说道,“妹妹要谢就谢家母,无需与我如此客套。”
李妍笑笑坐下,赵屿又道,“你们来前,我已叫人在家中打扫好客房,等下这里结束,妹妹可同友人们一起随我前往刺史府安顿。”
在少女面前,赵屿清冷的形象很难维持,总迫切的想找些话题,总想方设想想与她多能够多些共处的时间。
李妍却是婉言谢绝了,“神赛会当日府中定然诸事繁忙,我们不宜上门打扰,等忙过这两天,我和哥哥自当登门拜访。”
“那今晚住宿之地可有安排?”
少女心中自有成算,赵屿也不强求惹她不快,心里的失落是少不了了。
少女笑笑道,“我都听哥哥的。”
赵屿敛眸,心中有数了,那就是还未做安排。
这时,有学子突地“啊”的一声叫,赵屿和李妍站起来,循声望去。
见有学子丢了小七的剑,捂着嗒嗒流血的手指,苦着一张脸道,“这剑怎地这般锋利,我手指只是沿着剑擦了一下,这血就止不住了。”
赵屿和李妍说话的功夫,有学子玩剑玩脱了。
小七叹气从地上捡起了剑擦拭,他都没怪这位学子私自动他的剑,他倒是好意思叫苦,这些书生就是这么麻烦。
“好痛啊。”
受伤的学子叫嚷起来,“怎么办?我是不是会失血过多而死啊?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馆看看?”
几个学子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懵掉了,围在他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李妍默默从袖中取出纱布和棉球,走到学子们中间,用棉球压住学子受伤的手指,轻声道,“别紧张,小小擦伤,死不人的。”
少女声音轻柔且坚韧,宛若定海神针,学子们的躁意和慌乱被压下去。
李妍又对围在旁边的学子道,“谁去取点水或者酒精过来。”
赵屿道,“我让人拿来,你们不用下去了。”
说完,他在雅间一个角落摇了摇铃,当即有人上来,水和酒精很快就送到了雅间。
李妍给学子冲洗后用酒精消了毒,拿纱布给他做了包扎,又洒了药粉。等包扎完毕,少女又将纱布和小药瓶放入了袖袋中。
李妍这一连串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事发时到现在,全场最淡定的就是眼前的少女了,学子们此时再看着少女时,目光变了又变。
有学子惊讶地问,“李小姐,你出门还随身带着纱布和止血药啊?”
如今小姑娘出门都准备得这么齐全的嘛,是为了提前预防出门时遭遇意外嘛。
李妍对他们眨眨眼笑,“我是李小姐啊,出门备药必不可少啊。”
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