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十分隐秘,转了几道手不说,还托了个南边豪富的名头,只道不知什么缘故,自小家人尽皆亡故,婚姻屡次不成,又给大相国寺同莲花观都赠了重金,问是不是自家八字里头有什么不好,叫他们帮着分解。”
张异忍不住哈哈大笑,又一拍面前桌案,畅快骂道:“姓裴的也有今天!”
又道:“他是病急乱投医了!皇上召他过去,必定问了他愿不愿意尚公主,此人奸猾,平日里分外喜欢扮忠,一时找不出理由推脱,却又也怕为赵氏掣肘监视,更不肯叫朝中借由公主插手西北事,才寻这样下九流手段,假托八字命理!”
张异越说越解气。
这一向枢密院中的几桩大事,他都碰了壁,从组织北上使团成员,到举荐平叛将领,再到关闭西北榷场等等,更有许多小事,也十分不顺。
在裴雍手上吃亏也就罢了,连赵弘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也要开口长姐、闭口长姐的来添堵,而今看着两边起了矛盾,正好隔岸观火,如何能不高兴。
“听闻大相国寺已经应了,莲华观也收了银钱,只在盘看那八字……”
“他倒是想得美!区区几个和尚道士,此时只是不知道内情才敢插手,要是知道了……”张异顿了顿,“你着人去点一点,不要露了身份,叫那道观寺庙都睁大眼睛,洗干净嘴巴,牢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