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探测就没有数据。
没有数据,自然也谈不上探究和摸清楚内部的情况。”
陈易眉头微微拧起。
超高温等离子体湍流和涡流,属于一种流体运动。
形象点比喻。
这就是磁约束场内一个龙卷风,内部存在大量的湍流和涡流。
这些湍流和涡流,在时刻不停的产生,又在时刻不停的消散。
每一次湍流的产生,撞击四周的约束磁场,都能带来极大的冲击,导致约束磁场消耗更多的能量。
每一次涡流产生,能量汇聚,对应区域聚变反应的烈度就会猛涨,释放出更多的能量,导致区域温度提升,等离子体膨胀,又接着产生更多的湍流,撞击周围的约束场。
现在,陈易就要研究摸透全部湍流和涡流的运动情况,找到一个数学模型和流体模型,去概括这种运动。
然后通过理论模型的指导,干扰阻碍湍流和涡流的产生。
让聚变反应进行的更平稳,约束的更稳定。
实在阻碍不了的湍流和涡流,约束磁场就主动调整
比如,湍流冲击过来了,控制线圈的电流和频率,对应区域的磁约束退后一分。
退出这一分空间,湍流冲过这一段距离,自己就消散了。
比如,涡流要产生了,区域性的聚变反应加剧,等离子体要进行区域膨胀,约束磁场也调整的约束强度和距离,确保等离子体膨胀的冲击更小。
如此搞下来,维持核聚变稳定进行的输入能量,至少能节省一半甚至三分之二,整体能量产出大幅提升。
毕竟,维持磁场消耗很小。
主要的消耗,还是磁场克服其他能量的消耗。
根据这一点。
西欧前些年还搞出了磁约束的仿星器装置。
就是把约束线圈扭成麻花,制造出麻花般的磁场。
直接在硬件层面改变磁场的形状,去适配高温等离子体的湍流和涡流。
当时,托卡马克连甜甜圈形状的约束磁场,还有一大堆问题没搞明白,炉子都还不会建。
仿星器就开始进行等离子体约束试验,适配等离子体的湍流和涡流。
一时间,仿星器就被誉为了磁约束可控核聚变,最有希望的大儿子。
大量的资金砸下去,研究进度和试验进度也是一日千里。
但可惜。
随着温度的持续提升,等离子体的湍流和涡流也在指数性的变复杂。
仿星器的扭麻花,这也从扭三圈,扭五圈,扭八圈,扭一百圈
最终,耗费了百亿欧的资金,聚变温度还没达到。
等离子体的湍流和涡流就超出了扭麻花的极限。
仿星器路线就被卡死了,逐渐被国内的托卡马克装置迎头赶上。
“超高温等离子体探测的问题,确实有点难.”
看着眼前的核聚变堆,陈易思考一阵。
心念一动。
七彩的光芒绽放。
【能源:174→114】
【效率:126.4→186.4】
【检测某项属性超越初始数值,请问是否读取信息?是/否!】
“是。”
核聚变装置超越常规,达到力场的层次,意识波消耗提升千倍。
耗费1200万意识波,把效率属性提升到186.4,陈易没迟疑,果断选择了读取。
轰!
大量的信息和数据在脑海里浮现。
在系统辅助之下。
陈易快速消化其中的信息和数据,眉头微微皱起。
“全是磁约束磁场,怎么应对湍流和涡流冲击的数据。”
“关于等离子体湍流和涡流的数据,没有一个。”
陈易摇摇头。
他就知道,这玩意没那么好搞。
因为等离子体湍流,属于聚变堆需要面对的因素,不属于核聚变装置内部的因素。
这关系就像是外面的气温,跟空调的关系。
调整一台空调的属性,读取信息只会告诉你。
当外界温度提高,外机散热困难,需要增加散热风扇转速,维持稳定运行。
但空调的属性不会告诉你,为什么外界温度会升高。
因为外界气温的变化,不属于空调自身的问题。
“除非造一台功率超级大的聚变堆。”
“比如1亿千瓦的聚变堆,读取这个反应堆的属性,再通过向下兼容,就能掌握1亿千瓦功率以内,全部聚变堆应对湍流的数据”
“1亿千瓦.我还是搞等离子体湍流吧。”
陈易大概估算一下建造1亿千瓦聚变堆需要耗费的时间和成本,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要研究高温等离子体内部的湍流和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