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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个开始,就是盛明麟审的,一上手就跟老手一样,所以天才什么的,有多可恶,别人累积好几年的经验,一下子就被他学走了。
这边全都是些不会功夫,也没多少历练的少年人,哪怕不用刑也能审个差不多,正好用来给他练手。
果然,等秦江白过去的时候,盛明麟已经把第三个审完了。
秦江白问:“怎么样?”
盛明麟摆了摆手,双眼放空,细细思索。
最后这一个人,经历非常奇怪。
他幼年时突染恶疾,然后恰好遇上一个要结阴亲的,就被买走了。
买走了之后,结完阴亲,他在乱葬岗里醒过来,讨了几天饭,想回家呢,中途被人给救了。
救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救了之后,对他也挺好的,还找了人教他,也不教别的,就只教一些言行举止,教得很严格,错了就会罚得很重。
吃得倒是很不错,就是恩人有些奇怪,譬如说,有一次从外头回来,忽然就拿剑在他手臂上割了一道,割完了就扬长而去,半个字也不多说。
一直教了三个多月,大约在两三年前,恩人突然就不管他了,然后他就成了下人。
干了三年下人,又被卖进了牙行,最后又被他们买了回来,买回来之前倒是没有人找过他,他之所以神情异样,是因为他曾经见过这种受过大刑的人,所以一见就有些吓着。
因为他那时候还小,这些经历,他自己都快忘了,是盛明麟觉得他举止有些奇怪,不像乡下人,所以才问了问,他这才细细说了。
秦江白从头到尾看了,凝起眉,道:“你想到了什么?”
盛明麟眼神奇异:“我忽然就想明白……杨显荣为什么不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