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的矛盾,思念和愧疚的双重煎熬,终于使她心力疲惫,日趋憔悴,郁悒成疾,不久,她的香魂便化作一缕幽幽的凉风,飘然而去。也许只有死,才能让一份难以明说的情永生!
唐婉就这样去了,带着不舍和思念,带着幽恨和离情。但她的早逝,给陆游的心灵上留下了巨大的创痛。因为,陆游懂得,她是因他而去的。
唐婉去世后,陆游春风得意,仕途通畅,一直做到宝华阁侍制。这期间,他除了尽心为政外,也写下了大量反映忧国忧民思想的诗词。但功名富贵如浮云,怎能抵得上一份幽居于心的难了的情?再多的诗词,再大的名利,两鬓如霜时,都淡如悠悠的春江水了。陆游浪迹天涯数十年,企图借此忘却他与唐婉的凄婉往事,然而离家越远,离恨越长,思念越深。
死生离别两悠悠,人不见,情未了,恨无休。
75岁时,陆游告老还乡。此番倦游归来,唐婉早已香消玉殒,自己也至垂暮之年。旧事如天远,沈园依旧在,那曾经的一幕幕,就像一个个特写镜头,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重现。春风迎袖,花红柳绿,夕阳晚暮之时,常常看到一个黑衣长衫的老者,在沈园的幽径上踽踽独行。解不开离恨情,诉不完相思曲,物是人非,只有一颗孤寂的心,如黄叶般在暮色中飘飘荡荡。唐婉成了陆游心里抹不去的痛。
沈园里,那伤心欲绝的惊鸿一瞥,那哀怨的眼神、消瘦的容颜,那锦书难托的无奈,都如刀子般剜割着他的心。思念的潮水汩汩滔滔,无需点染,他愤然写下了几首沈园怀旧诗,其中最有名的是《沈园二首》: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如果说《钗头凤》是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是在书写昔日的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那么这两首诗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缥缈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
就在他告别人世的那一年,85岁的陆游,白发如银,步履蹒跚,手拄拐杖,重游沈园。他怀着满腔的情和怨,写下了最后一首悼念唐婉的《春游》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此后不久,陆游带着无限的爱恨,溘然长逝。
春秋时期孔子带学生周游列国,宣传他们的政治主张。
一天,他们驾车去晋国。一个孩子在路当中堆石瓦片玩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孔子说:“你不该在路当中玩儿,挡住我们的车!”
孩子指着地上说:“老人家,您看这是什么?”
孔子一看,是用碎石瓦片摆的一座城。孩子又说:“您说,应该是城给车让路还是车给城让路呢?”
孔子被问住了。他觉得这孩子很懂得礼貌,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孩子说:“我叫顶项橐,7岁!”
孔子对学生们说:“项橐7岁懂礼,他可以做我的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