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尽快打破这种情况,杨添着想尽快破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拿下洪兴龙头坐馆的位子。
而想要拿下这个位置,现在看来,覃欢喜这个老家伙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当然最好,再不济保持中立也行,万万不能让他继续倒向太子那边。
只要少了覃欢喜他们这群老家伙的支持,太子独木难支,选举的结果自然也就明朗了。
可是这却并不容易,先不说覃欢喜本身就是一个老狐狸,虽说没了蒋天养在后面支持,可是他的心思,也不是杨添能够猜的出来的。
其次是他现在倒向太子的这种态度,本身就非常让人难以捉摸。
如果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价这还好,大不了给他一些好处就是。
要是这里面夹杂了水灵的手笔,那么这就有些难办了。
杨添相信,如果这是水灵的手笔,那么想要让覃欢喜转变态度,难度将会提高很多倍。
所以不得已,杨添只好先进行一次试探,单独找上了覃欢喜。
不得不说,覃欢喜的日料店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当杨添到来,他甚至还亲自下厨,要给杨添做一道最正宗的甲鱼刺身。
杨添很想告诉他,自己其实有些吃不惯那玩意。
改良后的中式刺身还可以,越是正宗的,特别是这种别具特色的玩意儿,他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当覃欢喜端着两份看上去触目惊心的刺身过来的时候,杨添直接没有给他说出“快尝尝”的机会,而是率先开口道:
“欢喜哥,你可是老江湖了。
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有几件事想要请你帮忙,希望你能这么不吝赐教!”
见杨添说的那么严肃,覃欢喜放下刺身以后,也干脆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的说道:
“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会推辞。”
说着,还把杨添那份,往他身前推了推。
看着那份甲鱼,杨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怕覃欢喜真让他吃下去,连忙抛出了一个宏大的命题。
“欢喜哥,你怎么看现在港岛江湖的格局?
你觉得,在新时代即将到来之际,咱们洪兴的未来又会是怎么样的?
咱们身处这个时代的洪流之中,又该做些什么?”
覃欢喜或许料到杨添会来找他,可估计没想到杨添一上来就给他抛出这么几个问题。
一时间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那那招牌式的笑容才重新回到脸上。
“哈哈哈哈,不得不说,你这些问题可问住我了。
不只是我,我们出来混的,估计九成九的人,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可能随着时代的变化,大家内心也会有迷茫。
可是能把这些迷茫总结成问题的,你应该是第一个。”
说道这里,覃欢喜自顾自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块不知道是甲鱼什么部位的肉,蘸上点酱油就这么放进了嘴里。
然后美滋滋的咀嚼起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一幕看的杨添心里直突突,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一盘,连忙拿起酒壶,给二人分别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就坚决不肯放下,慢慢品了起来。
而吃了一块肉的覃欢喜,这时也端起酒杯,敬了杨添一下,一饮而尽之后,这才接着说道:
“关于这些问题,你不是已经给出了答案了吗?
你自从当上话事人以后,不是一直在推动社团的转型吗?
有一说一,你这个转型的理念,最开始我是有些不太理解的。
直到蒋先生和我聊过以后,才知道原来你的目光,居然看的那么远。
所以对于这些问题,你不用问我,自己放手去做就行。
毕竟蒋先生推动整个社团进行改革,最初的灵感都是来源于你这里,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老实说,如果是以前听到覃欢喜这番话,杨添心里肯定会有些飘飘然。
不过现在却没多少感觉,反而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
“这么说来,欢喜哥你也觉得我之前做的那一系列的转型,都是对的?”
覃欢喜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杨添的套路,只得战术性的继续吃了块肉,这才点点头。
“确实是对的,虽然我不曾亲眼见过,不过听蒋先生讲过。
在北面,是不允许有古惑仔存在的。
咱们这地方,虽说五十年不变,不过这种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你未雨绸缪,哪怕激进一些,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听到覃欢喜这话,杨添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追问道:
“既然欢喜哥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社团,为了大家着想,那么为什么你不选我当坐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