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骗我的吧?”
柔惠公主不可置信地持续追问起来。
“朕没想过让我大庆朝任何一个女子去和亲。不管是你,还是昭阳。”庆平帝淡淡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柔惠公主崩溃地喊了起来。
“你知道吗?”转而柔惠公主又转向了柳馨宁确认起来。
“你知道?你也知道?”柔惠公主看着柳馨宁和萧沐泽脸上的冷漠,更是疯狂了。
“您把不和亲的事情告诉了一个外来的便宜侄子,告诉了外姓的外甥女,却不肯告诉我这个亲生女儿?您怎么能这么偏心?您要是告诉了我,我能做这样的事情吗?”
柔惠公主先是愤懑无比,接着又失魂落魄起来。
“为什么告诉他们?不就是你犯蠢蛊惑武朝使臣让昭阳去和亲吗?我只想着给你个教训,让你也感受一下心惊胆战。结果,你就做出了更恶毒的事情来。”庆平帝也怒了。
他说完之后,看着柔惠公主仍然是愤恨的表情,慢慢地平静起来,冷冷的下了定论。
“你真的是很蠢。”
说完之后,庆平帝就让邰贵堵住了还想要争辩的柔惠公主。
他则是对着柳馨宁说起来:“宁儿,柔惠只是被和亲之事伤着了,所以才做出这么大的错事。舅舅很抱歉。不过,幸好你没受太大的……”
庆平帝看着柳馨宁肿胀的脸颊和滴血的脖子,那话说不下去了。
“那个,你也射伤了柔惠……”
庆平帝看向如今已经被包扎过且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柔惠公主,更说不下去了。
如今,这是两败俱伤啊。
可惜,是柔惠先起的头。
最后,他只能讪讪地说道:“你放心,舅舅会处罚她的。”
柳馨宁面上不言,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她就知道。她这个舅舅是个好父亲。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他都疼爱。
当初,四皇子设计她,虽然没成功,庆平帝都想着掩下。
如今,这柔惠公主差点杀死她,庆平帝却只是说惩罚。
至于什么样的惩罚?如今都不说出口来平息她的怒气,那自然是不会太重了。
抄经?罚跪?禁足?扣月俸?
有意义吗?
是,柔惠是他的亲生女儿。爱子女之心,父母皆有之。
可是,不管对错,一味地袒护,那就是对的吗?
柳馨宁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但是一时还是难以平和地接受。
“皇舅舅,江致如今还在昏睡中,能不能请善儿科的御医给他看一看?”
柳馨宁努力地呼吸了几下,才状似平和地说道。
庆平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另外一个外甥女敬阳县主还抱着儿子跪在地上。
叶兰清除了哭诉之外,就没有再说话,更没有着急让御医查看。
毕竟,江致是吃了安神的药物,只能等药效过去。
早一点看,晚一点看,并不是特别要紧。
但是,此时柳馨宁提起这个事情,叶兰清还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声地向她道了谢。
“好。邰贵带着敬阳先去厢房里,宣个御医给看看。”庆平帝赶紧地吩咐着邰大监。
邰贵走了,柳馨宁才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颊,哽咽地说道:“皇舅舅,柔惠表姐不只是这次想要杀我。她刚刚说我之前在仙安县城的遇刺,也是她做的。”
“仙安县的遇刺?”庆平帝愣了,“你什么时候还遇刺了?”
因着梅蕊死了,所有的证人和证据都消失殆尽。
加上柳馨宁没有机会入宫告状。若是告诉了长乐长公主的话,她势必会弄得满城风雨。
到时候还是找不到幕后凶手不说,她没有直接从昭阳城回京城的事情,也会被众人知道。
因此,柳馨宁就把这事压下了。
可是,如今,柔惠公主自爆了。
而庆平帝又是知道她的实际行踪的,所以她自然要在庆平帝面前告状了。
“呜呜呜……”一旁的柔惠公主听到提起她了,急忙摇着头。
庆平帝走下来,把她口中堵着的棉布拿走。
“我没有,我没说。”
柔惠公主终于意识到,她要努力的保全自己的性命了。所以,赶紧的连声否认。
“公主是忘了,当时在场的可不只有我。公主带过去的护卫,想必在皇威之下,也不敢再隐瞒了。”柳馨宁厉眸如剑的看向了柔惠公主。
“你……”柔惠公主绞尽脑汁,“你不是从昭阳城直接回京城的吗?哪里有经过什么仙安县城?你不怕这话传出去,与你声名有碍?”
柔惠公主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什么都告诉皇舅舅了啊。这天下是皇舅舅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皇舅舅不让传出去的消息,若是透了风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