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宁说完之后,就进了内室里换上利落的骑装,同时把各色装备都带上了。
穿戴好之后,她就带着叶兰清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柳馨宁迎上了满脸焦急之色的春暖。
她刚才看到叶兰清哭着进来,就很是担心。
如今,看到柳馨宁这利落的骑装打扮,再加上身上那些眼熟的首饰,她就更着急了。
“郡主,您这是?”春暖颤着声音问道,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与表姐两个人有事情要出去下。你们都在府里等着就好。”柳馨宁轻声说道。
“可是……”一听不带人,春暖就着急地跟了上来。
“没有可是。”柳馨宁厉声说道。
但是,她却是迅速的给春暖递了一个眼神。
春暖就顿住了脚步,看着柳馨宁和叶兰清匆匆地出去了。
等柳馨宁和叶兰清的身影都不见了,春暖快速地进了内室,果然在枕头底下翻到了一张纸条。
她看完之后,就出门打量了一圈,喊了个不打眼的粗使丫鬟,吩咐了几句让她出去了。
马车上,柳馨宁这才有时间问起叶兰清事情的始末来。
原来,今日何太太的娘家来了女眷探望何太太。
叶兰清作为当家理事的大儿媳,自然要招待。
又因为怕何家人乱说话蛊惑了何太太,所以叶兰清是全程陪同。
因此,这耽搁的时间就比较长。
等叶兰清送走了何家人,回到自己院子之后,就赶紧地去卧房东侧的耳室看孩子了。
结果,她没有看到孩子,却是发现了这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当叶兰清看清纸条上的时辰之后,就不敢再耽搁,快速地来找柳馨宁了。
“放在了桌子上?没有丫鬟看到吗?”
一般来说,作为当家主母,那侍候的丫鬟仆从众多。
这纸条上要求不得泄密,怎么还正大光明的放在桌子上?
“致儿幼小,我不喜让人进进出出的带动着凉气,怕冻着致儿。所以,平日里,那耳室里只有奶娘轮换着看孩子。别的丫鬟都是在门外听传唤的。”
叶兰清此时也后悔那屋子里安排的人少了。若是多,说不定早就发现这张纸条了。
“既然是放在了那寻常不让人进的屋子里的桌子上,这时间又卡得那么紧,定然是你府里有甚为了解你脾性的内鬼。而那奶娘不见了,要么是跟绑匪一伙的,要么是被一起带走了。”
柳馨宁一边沉吟着,一边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我担心致儿,所以连夫君都没敢通知,就直接来找你了。”
叶兰清心慌慌地说道。
“表姐莫急。他既然说让我去,暂时就应该不会伤害致儿的。”
柳馨宁面沉如水,却只能如此安慰道。
不管大人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该拿个婴儿作伐。
这绑架之人,太可恨了。
车夫在叶兰清连声地催促下,把马车赶得飞快。
很快,她们就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到了那片小树林旁。
叶兰清在柳馨宁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小树林里。
柳馨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只可惜,她虽然跟着萧沐泽学了些功夫。
到底因着年龄太大,所以只学了招式,没有学成内力。所以,她无法感知周围是否有人。
柳馨宁与叶兰清走了一会,走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仍然是不见任何人影。
她们只好停下,等着别人来找上她们了。
“公主,确定没有人跟着了。”
突然,在柳馨宁和叶兰清的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吓了她们一跳。
不等她们回过神来,又有一个华贵的身影从她们前面的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这人,赫然是柔惠公主。
“果然是你?”柳馨宁的脸上,没有惊讶之色,只有冷漠。
“你能猜到是我,说明也不是个傻子嘛。”
柔惠公主却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的意思,而是吃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夹杂着一丝疯狂。
“我惯来和气待人,只除了跟公主有些小口角之外,也没有什么不睦之人。只是,我跟公主只是小口角而已啊,您为何要带走致儿呢?”
柳馨宁看着柔惠公主的疯狂,暗暗地提高了警惕,语气里却是带上了委屈和不解。
“小口角?”柔惠公主大笑起来。
“害得我母妃连降三级,受尽奚落是小口角?害得我在祖母面前无光、屡屡被训斥是小口角?害得我要去和亲了,你也敢说小口角?”
“为何带走江致?那当然是因为江致的母亲叶兰清,是你的闺中密友啊。”
“你说,我若是当着叶兰清的面杀了江致,她会不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