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不断的向北门皇帝处报来,众人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能不惊讶吗?你们几百个将领领着几万大军在这苦苦支撑了几十个时辰,最后节节败退。
眼看整个城墙就要失守,人家楚凡过来一句话没喊,一个兵没动,就往城楼上一站,一个手势,战局就发生了惊逆转,这……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万历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在飞速运转,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力让楚凡如此厉害,这样的人,如果要反我,我哪里还有命活到今?他要做皇帝,我哪里有抵抗的能力?
别西厂了,就是东厂西厂锦衣卫全来抓楚凡,楚凡要是不想就范,谁能奈何他?
激动万分的万历,轻轻走到楚凡身侧,一只手搭在了楚凡肩上,轻声道:“爱卿,朕之过,日后定当下罪己诏,恳请你能谅解”
楚凡一惊,立即转身跪下,道:“皇上言重了,定是有人陷害我,皇上也是秉公办事,何罪之有?可不要折煞微臣了。”
“爱卿不要再谦虚了,过往只是听报你为国辛劳,杀敌无数,但都没有亲身感受,不知你为国决心,今日一见,朕真的是后悔不已,听信谗言,诬陷于你,让你受罪了,你不计前嫌,前来助朕守国门,朕怎能不追悔?”
“皇上,我也是炎黄子孙,也是汉人,我守城即使为了皇帝的基业,为了朝廷社稷,但也是为黎民百姓啊,我们早前被蒙古侵略统治,汉人是最低等的人,连名都不可有,如此耻辱怎可再现?这是我作为华夏儿女的责任啊。”
一番话得在场所有人都已动容,纷纷落泪。
金军在东门抵抗了半个时辰后才发现,作为策应的另一侧的次波军突然退却了,才明白自己现在是孤军作战,但是努尔哈赤这人就是有些轴。
不仅没有撤兵,反而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击,在城墙上死命抵抗,就是不撤退,直到后方斥候传来了一个消息。
努尔哈赤的爱妃哲哲——难产了。
已经登上城墙督战的努尔哈赤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带兵奋力厮杀,但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马上掉头进了城楼。
“福晋难产,疼的满地打滚,孩子就是下不来,婆子再生不下来,就要大出血了,福晋和孩子都保不住。”
努尔哈赤最爱哲哲这个福晋,此时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来来回回踱步后,情急之下,喝到:“撤军”。
莽古尔泰听到撤军,马上从阵前冲回城楼,冲努尔哈赤喝到:“大汗怎能撤军?我们好不容易登上城楼,死伤无数弟兄,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撤军?她的命就那么值钱吗?”
努尔哈赤怒目圆睁,提起鞭子就向莽古尔泰抽了过来,大骂道:“我撤就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
挨了鞭子的莽古尔泰看出努尔哈赤真的怒了,却还在翠嘴道:“大汗撤,莽古尔泰不撤,不拿下京城,我死不足惜。”
努尔哈赤气的直跺脚,扔下鞭子提起剑就向莽古尔泰刺了过去。
鞭子抽两下也就忍了,剑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莽古尔泰再莽撞,也不敢在刀剑下玩倔强,瞬时间一个后空翻,躲过一剑,向城楼外跳了出去,努尔哈赤还不解气,提着剑追了出去。
莽古尔泰看努尔哈赤追了上来,连蹦带跳的往阵前跑,努尔哈赤斯喊着在后面追。
在前边厮杀的金军彻底懵了,这俩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莽古尔泰一边跑一边还在翠嘴:“一个福晋难产你就要撤军,今后还怎么拿得了下?”
努尔哈赤则只是个大喊,狂追,一言不发。
对面肉搏的明军也看呆了,这什么情况?怎么还内斗起来了?哦,他老婆难产了,众人交头接耳,全然忘了这是在打仗。
两边正在对峙的士兵也不打了,就看着两位一个追一个跑,就像看大戏一样热闹。
时不时还有人评头论足:“嗯,这个年龄大,但是剑法还是挺厉害的,哎呦,那一下差点刺中了,幸亏那个年轻的身手不错,躲过去了。”
两个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战场上的主角,还在一个追杀,一个怒骂,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也许是这样家务事在敌军面前暴露实在太过丢人,再加上父子相残这出戏码实在是不便在敌军面前展示,努尔哈赤的几个子侄赶紧跑到跟前,挡住了父亲大饶路,硬生生把努尔哈赤拦住了。
就这样,在一出闹剧结束后,莽古尔泰逃下城去,努尔哈赤被劝到城楼里,气的吐血,而金军也不再进攻,再次退回了城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