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分散兵力,避免炮火集中攻击,消耗敌军弹药。
这招的确很管用,一轮炮击下来,只有几个队被炸伤炸死了十几个人,其余人由于特别的分散,很少死伤。
等靠的近了,明军开始齐射,但是由于戚家军刚刚开始训练三眼神铳的射击,精度很一般,加上敌军队形稀疏,并没有取得非常好的效果,子弹浪费了不少,敌军却没有消耗多少。
次波军就这样,以队的方式慢慢向城墙靠近,不过,毕竟人一稀疏,能靠近城墙的人数就很少,到了城墙边上,也不敢向城墙上发起攻击,毕竟你云梯还没搭好,就被上面的人操翻了。
是以,靠近聊次波军,只能躲在城墙根下,依靠很少的一些掩体,暂时躲起来,等待更多的人靠近。
眼看越来越黑,次波军靠近城墙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虽然没有掩体,但是依靠色渐渐黑下来,城墙上的守军看不清位置,就躲在城墙下不动,也没有挨枪子儿。
楚凡见此情形,马上叫来吴惟忠,当着吴惟忠的面,画起霖图。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吴惟忠,猜到楚凡又有什么好办法了,乖巧的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楚凡在图上画下了一张城防图,和吴惟忠比划道:“吴将军,你看看这张图,和宁远的城墙形状是否一致?”
“嗯,差不多,基本一致”
“你看看比例呢?误差大不大?”
吴惟忠作为一个浙江人,从接触的西洋信息相对多一些,对比例这个词倒是理解的差不多,默默的盘算了一会儿,道:好像东西要比南北略长一些。
楚凡按照吴惟忠的描述,再稍作修改后,吴惟忠欣喜道:“嗯,这个差不多了,大概就这个样子。”
楚凡看图画的差不多了,在地图上城外一百多丈的地方,点出了八个点,对吴惟忠道,这八个点位你能否记得住?
吴惟忠拿起图纸,仔细看,道:“楚大人,例如这一点,你觉得是离城墙有多远?”
“这个点,大概就是一百一十丈”
“那这个点就大概一百三十丈?”
吴惟忠果然也是聪明过人,一点就透。
楚凡指着一个点道:“这样吧,画的和实际肯定不可能太准确,你且按照我的规律记住,你从东门第一个点算,这个就按照一百五十丈,然后向西门数,第二个点就是一百四十丈,第三个点就是一百三十丈,以此类推。”
“哦哦哦,我明白了,越跑越近,每个点比上一个点近十丈左右。”
“对,最后一个点,离城墙大概七十丈?”
“嗯,我记住了,接下来呢?楚大人?”
楚凡搂住吴惟忠的肩膀,耳语了一番,将一支怀表塞给了吴惟忠,道:“你此刻是多少?”
“大人,这个我……不会看啊。”
“哦哦哦,对了,我忘了教你怎么看了。你看啊,这个是时针,走一格是半个时辰,叫做一时,这个是分针,走一圈是半个时辰,一跳叫做一分钟,这个叫秒针,转一圈是一分钟,一跳叫一秒”
“你的表现在是几时?”
“回大人,我的这个是……八时十二分,三十五秒。”
楚凡以吴惟忠的表为准,调整了自己的表,保持两表分秒不差。
不一会,东门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骑兵并不多,五百多人,带着一百把三眼神铳,一百多把弓箭,其余的人都是短弯刀,没什么重型武器。
次波军见明军居然主动出击,也是一惊。
但是当看清敌军数量的时候,西行长顿时松了口气,这么点人就敢挑衅?
只见这五百骑兵,沿途砍杀三三两两向城墙接近的次波军,次波军由于非常稀疏,根本不敢抵抗,纷纷向后逃跑。
等到次波军大营前的时候,骑兵们突然端起三眼神铳,开始齐射。
西行长大怒,奶奶的,敢跑到我大营前挑衅?来人,给我追。
但是西行长很聪明,毕竟五百骑兵离城不远,没有贸然全军出击,而是派出一队起兵和一队步兵向五百骑兵冲了过去。
五百骑兵为首的,正是吴惟忠,吴惟忠却也不和次波军正面冲突,见次波军骑兵和步兵追来,立即调转马头,向侧方跑去。吴惟忠一边跑,一边看着表。
只见分针走到了八时五十分差一点的时候,吴惟忠突然再次转向,向后跑去。
次波军紧追不舍,跟在吴惟忠五百骑兵身后大约三十丈,追了上来。
时针走到了八时五十分,只听楚凡一声令下:“放”
“咚、轰隆隆,轰隆”一连串炮响,几十发佛朗机炮弹正中次波军骑兵队伍,炸的是人仰马翻,死伤遍地。
但是次波军并没退缩,出了名的能拼命的次波军,继续紧追不舍,死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