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远征不会失败，你的事业不会中止，你那幻梦一般的理想不是梦，而是即将实现的事实。”
“当我和尼欧斯离开，我会封闭这里的恐惧之眼。”
帝皇听到站在面前的秦墨向自己开口。
而和他并肩站着的秦墨则沉默着。
“它是什么？”帝皇抬手指向太阳，“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它就是你。”秦墨看了头顶的太阳一眼，“你的真名也是它告诉我的。”
说着，秦墨将巨斧插在地上，伸手将脖颈上的项链拿起来，展示给帝皇看。
“在亚空间的正中心，帷幕之中的那个主要现实里，我们是好友。”
“准确的说，我和你的人性是好友。”
“你的人性选择离开那个现实，回到太阳里，这是他和太阳里的其他意志签订的契约，也是他愿意做的事情，因为他可以主导太阳的行动，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帮助我。”
听着秦墨说出那些难以理解的话语，帝皇看向秦墨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那项链连接着一个牌子。
上面镌刻着一行字。
【泰隆三号度假世界VIP贵客证明】
“不……伱看起来像個恶魔。”帝皇警惕的说。
秦墨放下项链，指向自己身上穿的盔甲：“你说这个？它是血神，我手上的鞭子则是色孽。”
“你接受了它们的赏赐？”帝皇问。
“不，只是它们到死后都还想要坑其他兄弟一把。”秦墨抬起鞭子，“你明白的，黑暗诸神永无休止的内斗被称作伟大游戏，它们即便是死，也想要用另一种方式参与伟大游戏。”
秦墨敲了敲胸甲：“这就是它们继续参与伟大游戏的方式。”
“……”帝皇惊愕的看着秦墨，觉得这一切又离谱又合理。
“你们的事业还没结束，但它会成功的。”秦墨看向对面的自己，“没有诸神的影响，人类种族在尼欧斯的带领下会很轻易的实现任何目标，尤其是在你已经留下了超光速引擎的情况下。”
闻言，站在帝皇旁边的秦墨看着太阳下的秦墨，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回来吧。”秦墨伸出手，“我马上就要去和纳垢战斗，它夺取了已经消失的两个神的许多权柄，所以我需要我能以百分之一百的状态去迎战纳垢。”
秦墨又点了点头。
他其实知道这一切。
在消灭拥夜者后，他就从秦墨那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他也做好了在某一天作为一股力量离开的准备，去对付黑暗诸神。
于是，秦墨向着被冰冷阳光笼罩的自己走去。
迈出一步后，帝皇突然拽住他。
“他不能就这么跟你离开。”帝皇盯着冰冷的太阳和另一个秦墨，“他是这个宇宙的烈焰之主，他应该留在这，哪怕胜利已经是确定的，他也应该看到胜利的果实结出来的那一天。”
一道定向灵能冲击命中帝皇。
帝皇的本体和他的投影都恍惚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从太阳中传出的声音。
“无论是他和我都不需要争取同意。”
“至少你还能留在这。”
“别逼我现在就把你按在皇宫的马桶上！让你变得四分五裂，然后来到我这里也被我带走！”
“我们都承受着痛苦，为什么你却可以享受那幻梦般的事业实现的那一刻！别逼我，尼欧斯！”
“……”
无数种声音笼罩在帝皇的灵魂上，光是那些声音都足以让帝皇感到发疯一般的痛苦。
但很快，那些声音消散。
秦墨看着这个宇宙的帝皇，平静的说：“若是我不继续弑杀诸神，这个宇宙就不可能安全，你的事业也不可能实现。”
“弑杀诸神？”帝皇感到不解，“你和那颗太阳在亚空间里待了多长时间？你确定你们不是疯了？”
“如果我们是疯了，那这个宇宙早就被血神和色孽的力量侵蚀了。”秦墨平静回答。
至于在亚空间里待了多长时间……
秦墨已经忘了，他甚至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计算时间。
时间在亚空间里并不存在，也没有意义。
但对于在亚空间里作战的人而言，它非常有意义，虽然只是主观上的虚假存在。
几千年？
几万年？
十几万年？
秦墨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大概的数字，也想不起来。
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在踏上弑神之路之前，在泰隆的农业世界里和基里曼消磨时光。
烈日炎炎之下。
秦墨和基里曼躺在农业机甲的驾驶舱顶部。
碳酸饮料带来的爽感还在喉咙持续。
感受着微风吹拂。
别说什么大事正事，脑袋里就是一点小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