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之主与雷霆之主并不需要护卫。
如今能打扰在悬崖边上进行谈话的两人的,只有禁军,雷霆战士,或者凡人士兵。
一个士兵穿梭在冰雪之中,向着悬崖缓缓靠近。
他没有佩戴任何武器,除了动力甲之外只有一个十字架吊坠,被挂在动力甲的脖颈护圈上,随着他在冰雪中跋涉的步伐而晃荡着,敲击着胸甲,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士兵路过一个禁军。
禁军站在实验室入口前的冰雪中,盔甲上满是雪,他注视着前方,头部如同探照灯一般转动着,确保他能注视到自己负责的警戒地区的每一個地方。
上山的士兵出现在禁军视野内,缓慢的跋涉到禁军身后,又向着实验室入口后方的悬崖走去。
禁军的头部仍然在转,头盔下的目光炯炯有神,视线宛如战舰的光矛。
士兵毫无掩饰的离开禁军视线后,看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这就是羁绊,人情。”帝皇仍然在讲述往事。
秦墨听着,不再发表看法。
“嘿!”
“埃斯薅!”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秦墨和帝皇同时回头,看到了一个跋涉到他们身后的凡人陆军士兵。
秦墨都懵了一下,他惊讶于自己和帝皇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士兵。
也惊讶于他敢骂烈焰与雷霆。
而帝皇则更为惊讶,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士兵胸前的十字架上,耳边回荡着士兵那句埃斯薅。
“我骂的是他。”士兵朝秦墨说,抬手指向帝皇。
帝皇抬起手,用灵能消除了士兵的头盔。
秦墨一时没认出来这个满脸胡子的家伙,直到帝皇脱口而出:“欧尔?欧尔佩松?”
“看来你没忘了我,也没忘了你以前做的混蛋事。”欧尔佩松点头。
“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秦墨问。
欧尔佩松拍了拍身上的动力甲:“来警告你们一件事情。至于我怎么来的,我三年前就加入了你的陆军,不过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跟这个埃斯薅共事,你肯定会被骗就对了。”
“别听他的。”帝皇高昂着头,蔑视着欧尔佩松,“如果伱是我,你也会被这混账捅一刀,欧尔佩松就擅长这个。”
欧尔佩松无视了帝皇,继续向秦墨说:“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你和他一样是个阴狠的君主,但你至少还愿意给你的人民给予好处,带来真正的秩序和安宁,而你身旁那人不一样。”
“……”秦墨看着欧尔佩松胸前的十字架,他感觉那玩意很不简单。
帝皇仍然蔑视着欧尔佩松,声音冰冷:“你来泰拉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一次背后捅我的刀子?你也就只能做这件事了欧尔,如果说尔达喜欢犯贱,那你就喜欢搞砸一切,你喜欢做也只能做这个事。”
“尔达帮了他那么多,他对尔达的形容是喜欢犯贱,这样的人你还能信任他?”欧尔佩松无视帝皇。
秦墨抬手制止两人的争吵:“停,停,我知道你们对彼此有意见,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和什么样的人共事,我也很清楚欧尔佩松的背景和事迹,你们有什么意见别往我这灌行吗?”
欧尔佩松沉默了。
帝皇也沉默了。
“我知道你是谁,欧尔,告诉我你来这是做什么的。”秦墨说,“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到泰拉,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想搞砸什么。”
欧尔佩松瞥了一眼帝皇,抓着十字架抬起手指向帝皇:“因为这家伙搞出的麻烦。”
帝皇冷目以对。
“密教盯上了你的计划,他们决定提前行事。”
“一个灵族的古老先知警告了我,并请求我来泰拉警告你,帮一下你的忙。”
欧尔佩松接连说出几句谜语似的话,最终又用一句警告结尾:“但我不会帮你做什么,你只能自己小心点,你的计划被盯上了,又一次。”
“密教?”秦墨听到这个词,回忆起那个对抗混沌的神秘组织。
在荷鲁斯叛乱时,这个组织出现过,他们试图促成荷鲁斯叛乱,让荷鲁斯取得胜利,最终导致人类灭亡,停止给混沌诸神供给情绪养料。
但那是大远征之后的事情,欧尔佩松现在就来到这,证明密教的计划提前了。
“别说谜语,欧尔。”秦墨双手下压示意欧尔佩松冷静一点,“细说。”
“是尔达告诉密教的吗?”帝皇先问一句,然后看向秦墨,“欧尔说的是我的原体们被密教盯上了。”
“尔达?我以为她早就被你杀死了。”欧尔佩松一脸错愕,接着解释,“密教甚至知道我在哪,那个灵族先知的劝说并不能让我来到泰拉掺和你的烂事,但密教对我的刺杀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