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叫她吃饭,外面也安静的可怕。
她撑着懒腰转了一圈,只找到随风。
“三叔和松儿弟弟呢?”
“回小姐,大人和小少爷一早就去上朝了,小的也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屋里没有米面,小姐若是饿了小的可以出门帮小姐买吃的,不过卫夫人派了人来,请小姐去卫家吃饭。”
“……”
这家还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洗漱一番,江瑶安直接去了卫家。
李湘灵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立刻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和热水,嘴里不住念叨:“这大老爷们儿就是活的糙,宿醉这样难受,也不知道让人准备醒酒汤,我就说昨晚该留在家里的。”
李湘灵的怨念很大,怪江云骓昨晚带走了江瑶安,害她没能好好叙旧。
“我的酒量还不错,也没觉得难受,伯母不用生气,”江瑶安辩解了一句,不等李湘灵开口又说,“卫家的危机已经过去,我也要准备回郴州了,天气这样冷,祖父祖母的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看,我得回去看着元宝。”
“你这才刚回瀚京怎么又要走,好歹多留几日呀,而且你帮了卫家这么大的忙,等那个臭小子回来,还得好好向你道谢呢。”
最后一句才是李湘灵的目的。
她还是希望两人能当面把话说清楚,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江瑶安也知道她的意思,笑着说:“这些都是他筹谋的,我并没有帮什么忙,而且我和他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见不见都一样。”
“可……”
“伯母,”江瑶安打断李湘灵,“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儿孙自有儿孙福,旁人再劝都是没用的。”
“你们呀,都倔!”李湘灵红了眼,不知为何又骂上江云骓,“都是你三叔那个老东西没带好头,害得你们也学坏了。”
“……”
害怕和卫家的人待久了会心软,当晚江瑶安就留下信封启程回了郴州。
她回家心切,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路都没怎么歇息,不出半个月就到了郴州。
到家的时候是深夜,她懒得叫门守开门,直接翻墙回的屋。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元宝和银宝的尖叫声吵醒。
“啊啊啊,是娘亲,真的是娘亲回来了!”
元宝高兴得满屋乱蹿,银宝则抱着江瑶安的胳膊不撒手,一个劲儿的亲她:“娘亲娘亲!”
江瑶安把两个崽都抱进怀里狠狠亲了一番,一路的风尘和疲乏终于散得干干净净。
楼瑶听到消息赶来,忍不住照着江瑶安的屁股打了几下:“臭丫头,去了那么久,连封信都没有,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你是改行做贼了啊?”
“可不是,都说日防夜放家贼难防,你要是不留神,宝贝孙子孙女可就被偷走了。”
楼瑶气得又打了她几下,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张罗饭菜了。
江瑶安洗了个澡,又陪元宝和银宝玩了好一会儿才去饭厅,一进门却看到周云益坐在屋里。
出去走了一趟,江瑶安有些恍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她离开之前周云益才表明了心迹,哪怕她拒绝,他也还是坚持要等她。
她才刚回来,把人叫到家里来吃饭是几个意思?
江瑶安很是尴尬,一个劲儿的冲她爹递眼色。
她爹却像是没看见,一脸认真的说:“你走的这几个月,多亏了云益一直来家里帮忙,他还找到一种膏药可以帮你祖父缓解疼痛,今天正好一起感谢他。”
明明什么时候都能感谢,偏偏要放到今日,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自己清楚!
江瑶安瞪了老父亲一眼,听到周云益做了这么多事,不好叫他难堪,还是带着元宝和银宝落座。
等楼瑶忙完坐下,江瑶安先给周云益敬了杯酒,谢他这些时日的帮忙。
江瑶安刚把酒喝下,就听到元宝问:“娘亲,周叔叔要成为我们的新爹爹了吗?”
江瑶安呛得咳嗽起来,还没缓过神又听到银宝说:“卫叔叔……死了!”
江瑶安连忙捂住银宝的嘴,默念童言无忌。
周云益见她呛得脸都红了,温声解释:“之前御林军一直围着江家,城中有些很不好的传言,我和大人商量了下,故意放出消息混淆视听,并非故意逼迫东家做什么决定。”
“如此,周大哥为我和江家牺牲也太大了。”
江瑶安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但她欠周云益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周云益并没有挟恩以报,只道:“东家言重了,当初在战场上,大人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还一路提拔我,我欠江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做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话是这样说,江瑶安还是觉得不安,又敬了周云益几杯酒。
饭后元宝和银宝开始闹觉,江瑶安先带着他们离开,周云益还在陪江云扬和忠勇伯喝酒。
三人都是上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