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吏自然想不到自己身上,他两袖清风,节俭多年,断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然,皇帝却拍案而起,愤怒地将手里的奏折摔到他面前,雷霆震怒地道:“张大人!好好看看吧!这便是你对朕的忠心?”
张吏一脸疑惑的将奏折捡了起来,缓缓打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只见上面详细列举了他贪污受贿的种种罪行,每一条罪名都附有确凿的证据……
他竟不知,他伪装得这么好,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可齐铭却早已怀疑上了他,甚至从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他……
这时,聂君珩与齐铭对视一眼,聂君珩心领神会地上前道:“回禀皇上,这便是微臣所说的证据。”
齐铭随即也道:“张大人这些年一共私吞了十万两黄金,又勾结匪寇,暗中劫持赈灾粮和赈灾款!”
“如今匪寇已被世子活捉,眼下正关押在水牢之中!严刑逼供下已交代了所有罪行!”
“幕后之人,正是礼部尚书,张吏一手策划!”
“如今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张吏面如死灰,他极力狡辩道:“你胡说!定然是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
“这些证据是假的,我也不认得什么匪寇,定然是你们与那匪寇勾结,栽赃陷害!一切与我无关!还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这时,另一道声音自殿外传来,夜凌霄出现在众人视线。
“张大人不必再狡辩,你私藏十万两黄金,现今还藏在你床榻之下!你是要让皇上亲自去看一看吗?”
此话一出,张吏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他明白,他完了。
彻底完了!
那私藏的十万两黄金,竟被他找到了……
“你……你怎么找到的?”
张吏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藏得这么隐秘,夜凌霄是如何找到的?
夜凌霄道:“张大人的确聪明,在外人眼里你的确节俭,房中连一个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么小心谨慎之人,自然会将贵重之物藏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你房中不让任何人进去,我很难猜不到,你会将黄金藏在屋内。”
“你床榻之下,机关巧妙,属实费了我好些心力才找到机关,没想到张大人的床底下还隐藏了一个暗室,剩下的赈灾粮,也藏在了下面!”
“张大人可要亲自去看看?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陷害于张大人,公然在张大人房中私藏赃物!”
闻言,张吏脸色愈发白了几分,嘴唇颤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夜凌霄道:“张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等耗死了那些难民,你再将上下打点,将此事悄无声息瞒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连赈灾粮都贪,张大人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不过,张大人现在一定很后悔吧?后悔伪装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贪了这么多银子,眼下却是没命花了。”
一句话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看着面色阴沉的皇帝,道:“臣知错了,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臣虽日日枕着那些黄金白银,可臣每日都受到良心的谴责,臣夜不能寐啊……”
“皇上就看在臣劳苦功高的份上,饶过臣一命!那些银子,臣自当全部奉还!”
“臣……臣再奉送全部家产,求皇上饶臣一命……”
“够了!”皇帝已不想再听他辩解,怒喝道:“朕的国库空虚,难民食不果腹,你却心安理得的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之事!”
“朕生平最恨贪污受贿之人!”
皇帝声音冰冷而决绝:“传朕旨意!将张吏即刻拿下!抄家查办!秋后问斩!”
命令一下,立刻有两名带刀侍卫自殿外走来。
张吏更是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为今之计,他只能伸手向魏旭忠求救了。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听命于魏旭忠罢了。
“侯爷,侯爷救救我,替我向皇上求求情,我还不想死……”
可事到如今,魏旭忠又怎会引火烧身。
他一改先前态度,语气冰冷地对张吏道:“你竟敢欺瞒皇上,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真是叫人失望!”
张吏满脸震惊。
他明白,魏旭忠这是想要与他撇清关系,置他于不顾了?
张吏绝望地道:“侯爷别忘了,那些事可是你让下官去做的……”
不等他话说完,魏旭忠厉声将他打断:“无耻之徒!你自己做的肮脏事,如今还想栽赃给旁人!”
他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对皇帝道:“启禀皇上,张大人死不悔改!应将他即刻打入天牢!微臣愿意亲自审讯于他!定会揪出其他共犯!给皇上一个交代!”
闻言,张吏绝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