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既留了好名声,也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老妇人没了办法,只能颤颤巍巍的蹲下身,从那倾倒的木桶里,试图舀出一点米汤。
难民们见状,疯狂的敲动着手里的碗筷,将凌雪团团围了起来,嘴里叫喊道:“我们要喝粥,我们要喝粥!”
看着难民眼里闪现的凶光,徐若瑶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她知道,人饿到极致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徐若瑶勾了勾唇,语气平淡地道:“总之今日的粮食已经被打翻了,还没喝到粥的人,只能算你们倒霉了!”
话落,她指着凌雪继续道:“反正这粥也不是我打翻的,你们要算账找她算去!今日这粥总归是没了!”说完,就让官兵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凌雪知道,徐若瑶这是想借刀杀人呢。
她语气镇定的对难民说道:“你们放心,今日我既打翻了这粥,便会重新给你们熬一锅新的!保证不让你们再饿肚子的!”
“你们体内的毒,我也会替你们解……”
可难民们哪里还能听进去,他们早已饿得失去了理智。
他们眼泛凶光,一步步朝着凌雪逼近,那眼神宛如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盯着自己的食物。
玉珠见状赶紧将凌雪护在身后,对着不断逼近的难民说道:“你们怎么听不懂话呢?这粥有毒,喝了会死人的!”
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说道:“毒死也总比饿死强!我们吃不了饭,你们也别想离开!”
玉珠道:“你们大胆!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男子眼里流露出疯狂之色,恶狠狠地道:“我们要把你们炖了,填饱肚子……”
玉珠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面露惊恐的看向凌雪,道:“郡主,他们……他们好像疯了……”
说着,男子便上前拉扯凌雪。
凌雪本能的后退,不想忽然撞到一堵肉墙,紧接着,腰身被一只手臂揽入怀中。
不等她反应过来,另一只大手及时擒住了男子伸过来的脏手。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
凌雪心神一动,即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站在她身后,将她护进怀里的人是谁。
这一刻,凌雪不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十分踏实。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旁人便伤害不了她。
男子想要挣扎,可擒住他手腕的手宛如铁钳,坚不可摧。
随后,那铁钳越收越紧,最后竟将他的手腕生生折断。
男子吃了痛,一阵鬼哭狼嚎,还不等他开口求饶,便被一脚踹飞好远。
落地的一瞬,他只觉浑身全身骨头都碎了,五脏六腑也移了位,最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挣扎了几下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难民们虽然饿到了极致,可也怕死到了极致。
眼睁睁看着男子惨死,谁还敢动那邪恶的念头。
这一招杀一儆百显然十分奏效,原本躁动的难民立刻安分了下来,纷纷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了,只面露敬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凌雪转身看着聂君珩,此时的他宛如一尊煞神,浑身散发着威压,不自觉让人生畏。
感受到凌雪看向他的目光,聂君珩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垂眸看向她时,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慈和如水。
“阿姊,你怎么会来这里?”
凌雪也顾不得解释,长话短说道:“这粥有毒,喝不得。”
一旁的徐若瑶见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聂君珩不是率兵剿匪去追赈灾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势不妙,徐若瑶就想转身离开,不料一柄长剑忽然拦在她面前,逼得她站住了脚步,一刻也不敢再动了。
聂君珩冷眼看了徐若瑶一眼,而后蹲下身,在地上捡了几粒熬得软烂的米,放进嘴里尝了尝,眸底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凌雪也跟着蹲下了身子,对聂君珩道:“这里面有白醋的味道对吗?”
接着,她又解释道:“这些难民脸上都有一股病气,你看他们眼睑下浮现的黑斑,我敢断定,他们一定是用白醋浸泡霉米给这些难民熬粥喝!”
“霉米虽不会立刻让人毙命,可他们不知道,这东西吃多了之后,毒素会堆积在五脏六腑,最后融入血液,严重者会五脏糜烂而死,医书上把这种病症叫做败血病。”
这时,徐若瑶听不下去了,嘴里叫嚷着:“夜凌雪,你胡说八道!这是朝廷派发下来的赈灾粮!怎会是霉米!”
凌雪道:“那就要问问你爹和你爹手下的走狗了!”
“现在是夏季,新米早就入了粮仓!可你们竟然偷天换日,拿发了霉的旧米滥竽充数!简直丧尽天良!”
徐若瑶狡辩道:“你胡说,这米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若不信,我们可当面去找礼部张吏对峙!这赈灾粮可是他一手负责的!”
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