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对自己有了别样的心思。
聂君珩垂眸看着自己被揉得凌乱的衣襟,唇角边染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从不知道,原来与心爱之人缠绵亲吻,是这般美妙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不知满足。
不过他深知任何事都该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更何况,他的阿姊未经人事,在这方面犹如一张白纸,方才若不是他耐心引导,恐怕她连张嘴都不会……
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阿姊喜欢这种感觉吗?”
凌雪的脸红透了。
她从不知道,她的阿弟竟有如此邪恶的一面。
这种事,怎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问出口。
也……也不知害臊……
“不……不喜欢。”她别过脸,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聂君珩凝视着她,颇有种不依不饶的意味。
“阿姊为何不敢看我?”
凌雪依旧侧着脸,道:“你方才那样对我,我不想看你……”
聂君珩无声无息的靠近她,凌雪的脸不由自主升温,心跳又不受控制加快。
最后,聂君珩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低沉而温柔:“可阿姊方才并没有反抗,这是不是说明,阿姊心里也有我?”
他将她的脸扳正,迫使她正视着她,看着她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脸,聂君珩嘴角微微上扬。
“阿姊还跟小时候一样,每次撒谎都不敢正视人的眼睛。”
“才不是。”凌雪挥开了他的手。
她才没有对他动心,才没有贪恋他的温柔和怀抱……
聂君珩道:“阿姊在害怕什么?”
凌雪深吸两口气,尽量站稳身子,不敢再轻易让他靠近。他身上充满了侵略性,仿佛一不小心又要陷入他设好的陷阱。
她道:“你还小,很多事,你还不明白。”
聂君珩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错愕:“阿姊嫌我小?”
凌雪道:“阿姊只是不想你后悔,等你长大,你便明白了……”说着,凌雪推开了门,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聂君珩没有去追,他静默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抹狼狈而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聂君珩才转身回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抹身影从假山后走出。
阿莲看着屋内再次熄灭的灯火,脸上划过一抹狐疑。
阿莲是亲眼看见夜凌雪进了聂君珩的屋子,可她不明白,为何方才玉珠来寻,在外唤了几声也不见两人呼应?
听玉珠说,聂君珩并非夜家人,与凌雪也并无血缘关系……
方才凌雪离开,她亲眼看见对她不屑一顾的聂君珩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的看着夜凌雪离开的背影……
阿莲并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
以往在魏府时,她虽没有被魏景浪破过身子,可后院中这种无媒苟合之事她也见得多了……
见多了,自然也懂得多了。
夜凌雪方才匆忙离开的身影,想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莲站在原地,静立良久。
她原以为聂君珩这人生性凉薄,不近女色。
原来,他早已对自己的阿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不定,两人早已在私下交付终身,行了苟且之事……
若非阿莲亲眼所见,否则,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
表面清高矜持的郡主,私下里与她又有何区别?
可一想到聂君珩,阿莲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自己除了身份比她低贱,又哪一点比不上她呢?
为何他唯独只喜欢夜凌雪呢?
为何他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肯呢?
身份当真这么重要吗?
可谁一生下来就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呢?
“上天真是不公啊。”阿莲呢喃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玉珠看见凌雪回来时神色一愣。
方才到处找她不见踪影,这时回来怎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
玉珠愕然地道:“郡主,不是说去给聂将/军上药吗?方才奴婢特意去西苑找您,怎不见您?”
凌雪不敢说实话,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始料未及。
她扯谎道:“上过药后,我去了书房一趟,你寻不到我也很正常……”
玉珠松了口气,道:“原是去书房了,奴婢还以为你和将/军在屋里故意躲着奴婢呢。”
凌雪心口一颤一颤的。
玉珠替凌雪将房门打开,道:“郡主早些休息吧。”
凌雪走进房间,坐在妆台前,玉珠也跟着进来伺候。
看着镜中一脸绯红的凌雪,玉珠道:“郡主脸色怎么这么红?”
凌雪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