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这县城确实也没什么消遣,所以我便去了。
跳舞的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姑娘,生的眉眼灵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我有些意动。
当我询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时,哪知那孩子一口拒绝,是个爽利性子。
我笑了,也没在意,毕竟我不缺女人,更不缺美人。
谁知回到府城时,那女孩又出现在我府郑
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无非下面的人将她带了来,想必她父母也是愿意的。
但我并不在意,因为这事儿发生的太多,我后院的侍妾们都是这么来的。
之后,每当宴请众将士时,我的宴席上又多了一个舞娘,她并不是跳的最好的,也不是最美的,但她是所有缺中最灵动的。
属下看出我对她的喜爱,有意让她侍寝,于是有一晚,女孩子被打扮的漂漂亮亮,走进我的寝室。
我倚在床榻上,望着娇俏的身影,让她过来。
女孩走到我床前一丈开外,认真问我:“若我陪你睡觉,你能放我走吗?”
我笑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提要求,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真是无知者无畏。
“不能。”我笑眯眯:“你是你父母送于我的礼物,除非你父母向我讨要,否则你只能呆在府里。”
女孩一下垮下脸,:“我爹我是你府里的舞姬,专门跳舞的,你既不能放我走,我为啥要陪你睡觉?”罢,转身离开。
我沉默了,听到外头有人拦她,就高声让他们放人。
府里有大把侍妾,大半我都没碰过,只要我招招手,马上就有一群莺莺燕燕围上来,所以对于这个女孩子,我既佩服她的勇气,又有些气恼。
于是我便将她当成一个舞姬,每次宴饮,必喊她来助兴。
有很多将士看上她,想在她身上讨便宜,结果她拿起一盘补在他头上,并大声指责我,我话不算话,欺负她一个孩子。
宴席上所有人都望着我,我又能怎么办,只好安抚好那个满头是菜汤的将士,让陈迎出去顶盘子站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都已经亮了,我起床就看到那个笔直站在树下的红衣女孩。
她倒是滑头,虽然站着,但背靠大树,竟睡着了。
再看她脑袋上的盘子,被她用一根丝带缠在自己头顶上。
我好笑,走过去戳戳她脑袋。
女孩一激灵醒来,看到我一点都没心虚,而是问,“五个时辰到了吗?”
我没理她,径直走了。
最近很忙,乡间频出妨,他们有的已经五八百人,不剿必成大患。
两个月后回来,我又犒赏将士。
这次还是叫来那个女孩跳舞,已经没有将士敢招惹她了。
口头打趣还是有的,但女孩并不在意。
一晃一年过去,女孩长开一些,也更漂亮了。
她每每走过将士们身边,就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
当然,我也心动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一次将她召来。
她站在我的床前,问出同一句话:“我陪你睡觉,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养父养母都在乡下受苦,我想去看看他们。”
我揽过她,亲了亲她,将她搂在怀里,“你既陪我睡了,我怎么能放你走?要不我让人去查看你养父母的情况,再给他们一些银钱。”
女孩点头,又连忙摇头,推拒着我,“那...那等有我养父母的情况再吧,我...我现在不能陪你睡。”
她用大力推开我,然后转身跑了。
我闭眼喘息很久才平息怒火。
这一刻,我真想不管不顾,将她纳进房里,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用强。
这孩子是个倔脾气,从我调查他家的情况来看,她就是个不怕地不怕的炮仗。
若把她惹急了,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还能当所有将士的面给我没脸。
当然,并不是我怕了她,到底,就是我有些欢喜她,所以又一次放纵了她。
之后,我让人去查访她的养父养母,结果得到消息,她养父养母几年前便染上时疫病故,只剩两个养弟弟,一个痴傻,一个病弱。
我将得来的消息告知了她,女孩哭的不能自已,忽然给我跪下,请我放她离去,要回去照看两个弟弟。
着还解开衣带,扑进我怀里,是服侍我就寝。
我沉下脸,一把推开她,起身拂袖而去。
此后,我大半年没管她,也不曾召见她,但吩咐下人们看牢她,防止她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女孩子很是消沉一段时间,她将自己攒的银子与铜钱托一名将士寄给她弟弟,还将自己的衣裙委托一名仆人拿出去典卖。
那仆人哪里敢,只推脱不肯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