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东陈村越来越出名,我见状,赶紧在附近买了好几块院宅地,盖了个大院子,带着儿女与丈夫住进来。
弟弟手里的银钱不凑手,我厚着脸皮去跟别人借了些,也帮他买了块地,没多久,我就将这笔钱还上,因为自家的生意实在太好,从早到晚都有人来吃饭喝酒。
那些客人,咱们这里的饭菜可以治病,所以他们恨不得一日吃五餐。
后来我才发觉,原来他们之所以在我家酒楼吃饭,是因为我家的菜都是在法阵里种植的,他们是神树护佑之下的菜蔬,都是灵食。
自那之后,我一咬牙,在门口挂了牌子,注明酒楼菜蔬都是神树村的,可以延年益寿。
之后我又给每道菜都提了价格,五倍的那种,反正本地人是不来吃的,我的客人主要都是外地的有钱人。
他们不在乎钱财,反而越贵越愿意来买,就这样,我赚的盆满钵满。
有人我是奸商,怪不得商户低贱,都是一群没有廉耻的东西,可谁能记得,我有廉耻时,一直吃糠咽菜,大冬在冰窟窿里凿冰洗衣,手指冻的像萝卜一般。
这会儿我有钱了,衣服雇人洗,挑水劈柴有人做,将来我的孙子孙女还能去神树村的学堂,与那些皇子皇女们在一个学校念书。
等以后,我家孙女不定还能嫁给某个世家公子当正妻呢。
我得意的想,幸亏当年听了樱宝妹妹的话,在集市摆个摊,即便成亲了也没离开村子。
现在想来,樱宝妹妹就是我的福星,真不懂爹娘为何会将她丢弃。
这时,我的女儿跑上楼,告诉我,郡主回来了,正在村里跟人话呢,让我一起去瞧瞧。
我神使鬼差地跟着女儿跑回村子。
可我根本走不到近前,因为有很多很多人围着姜家人,其中大部分是皇帝的禁军与那些世家贵族的孩子。
不过,他们没有喧哗,只静静地听樱宝妹妹在话。
她,要选一批孩子跟她走,十年后再回来,问大家愿不愿愿意。
这哪有人不愿的,所有人都举起手,包括我。
我以为樱宝妹妹一定没发现我,所以举的心安理得,可没想到,原本站在人群中间的樱宝忽然就到了我面前,她认真的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跟她走。
在那一刹那,我眼圈红了,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为我的儿子举的,他在学堂没来。”
我女儿急了,连忙道:“娘,还有我呢,我也举手了。”
樱宝妹妹笑了,竟一下同意我女儿与儿子两个人选。
我看着樱宝妹妹,眼泪不住往下掉。原来,原来她还肯帮我。
后来,我的一双儿女跟着樱宝走了,一走就是十年,等他们回来时,身份已经不同。
皇帝将他们召去京城,还封了官职。
女儿临走前,将樱宝给她的丹药送我,是吃了可以保持五十年模样不变。
我吃了,于是面容一直保持在三十多岁的样子,人人都羡慕我得了仙缘,连儿媳妇的嫡母也向我媳妇讨好,只因我的孙子也被选去仙地了。
日子一过去,我家酒楼越来越红火,弟弟的客栈也重新翻建,盖成三层高的高楼。
第一层是砖石结构,第二层与第三层是榫卯木楼。
因为要住店的客人越来越多,而他家的院子就那么大,改建成楼房,可以多住些客人。
某,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时候,还梦到阿娘。
她正拿着竹条抽打一个孩子,我定睛一看,那孩子正是几岁时的樱宝。
我想阻止阿娘,但怎么都做不到。
这时,我发现时候的自己与大姐正躲在门后偷看。
接着,我又看到很多画面,樱宝被阿娘打的全身青紫,胳膊上与头脸上的皮肤甚至都裂开,露出鲜红血肉。
她躺在院子外的草垛里,身上盖着一件破旧苇衣。
我见到时候的自己走过去,远远丢过去一块黑面饼子,又将一个破碗放在旁边,然后飞快跑远。
我可以清楚感受到几岁自己的想法,我很害怕那时的樱宝,很怕很怕,因为她的眼神很诡异。
但我也从未想过要帮她,大姐也是,咱们吃过饭随便给她送点吃的,有时是我去,有时是大姐去,但我发现看,大姐好几次将黑面饼子丢给家里的狗子吃。
但我什么都没,也没想着跟阿奶告状。
后来樱宝渐渐好起来,我还听阿奶跟阿娘嘀咕,她的命真大,这样都活了,可见是个贱骨头。
阿娘此时抱着弟弟旭宝,边给他喂蛋羹,边:活了也好,以后家里也有个能干活的。
于是我与大姐清闲下来,除了偶尔去河边拎水,所有活计都交给樱宝。
之后,我与村里女孩子谈话时才知道,东陈村那个姓姜的人家搬走了,据搬去姜家村。
但我有好几次看到樱宝偷偷跑去东陈村,于是悄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