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有表妹的侍卫们在,他不怕被大哥殴打,索性将大哥张玉昆的东西也团巴团巴扛出屋子,跟娇娘母女的丢在一起。
这下子,围观的居民越来越多。
有人问怎么回事,知道内情的就将事情始末了一遍,末晾:“真够不要脸的,年纪竟立志去瓦舍,也难怪姜大娘子将她们撵出家门。”
另一人呵呵笑道:“这有啥稀奇,那娇娘的亲娘就是做暗门子的,不知跟哪个男人怀了孩子,她男人见生的是女儿,才没发作,养大了就是留赚钱的,所以啊,她们家向来喜女不喜模”
“对对!俺也知道,当年娇娘对她儿子多狠,可怜那郎,若不是姜大娘子心善收留,早磋磨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却不敢提樱宝一句。
不一会儿,张玉英夫妻就将张玉昆夫妻及孩子赶出家门。
两人趁着郡主表妹还没走,站在门口将张玉昆与娇娘控诉一遍。
“不是我夫妻心狠,这宅子本就是我夫君的宅子,咱们好心收留他们,结果收留了一窝白眼狼。”
玉英媳妇李氏跟街坊邻居道:“今儿我也是没法子,我郡主表妹来家里做客,妾母女竟一次次作妖,跪在门口拦着我表妹不给走,要我表妹带她去享福,大家评评理,有这样不要脸的母女吗?”
“今儿我将话摆在这里,从此后,他张玉昆与妾母女跟我家桥归桥路归路,敢踏入我家一步,我李桂香拿刀剁了他们!”
反正撕开脸了,李桂香索性豁出去,即便婆母脸上无光,自己也绝不让步。
此时,樱宝与大伯娘二伯娘早已离开,姜云娘也回自己屋子,心里平静如水。
大儿子与自己不亲近,儿媳妇见了自己更是像仇人一样,就连大儿子夫妻生的孩子也不尊重她这个祖母。
即便在一起住了这么久,那两孩子也从不主动唤她一声祖母,反而将妾一家当成亲人。
她之所以不去摆摊,也是因为那两孩子经常去摊子上跟她要钱,不给就各种捣乱,哪怕被大侄儿姜成呵斥,也只是笑着跑开,好像只是孩子调皮一般,但下回依然去闹腾。
于是姜云娘一气之下就一直在家待着。
今日二儿媳总算将他们赶出去了,姜云娘心里轻松不少。
“母亲。”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碟糕点:“我瞧您今日没用多少,这个是大舅母她们送来的,您尝尝。”
姜云娘看一眼郎,叹口气,拿起一块糕点道:“郎,回头你去特产铺子待几,省的被你姨娘做筏子。”
那娇娘被赶出宅子,绝对不肯罢休,郎肯定会成她出气筒。
不如让郎去他大表哥那边避避,等过几日再回来不迟。
郎点头,将糕点放在炕桌上,退了出去。
他去自己屋子收拾几件衣裳,鞋袜也收拾一些,用包袱皮系住,悄悄出了院子。
来到特产铺子前站了一会儿,走进院子。
他在这里也有一间屋子,里头用品一应俱全,包括衣裳等,全是大表哥给置办的。
郎将包袱放在柜子里,在桌旁坐下,拿起一本书观看。
其实,他更愿意待在这里,宁静又温馨。
要是,要是能让那个人消失就好了,或者自己离开簇,离她远远的,也就不会被她以亲娘的名义勒索纠缠。
姜宅内,几个孩子一起玩躲猫猫。
只无恙一人坐在炕上,拍着手四下张望。
看到有人被找到,他就大笑不止,一个劲也要下炕去。
安柔看得紧,一见无恙往炕沿爬,就将他放回原处。
等樱宝走进来,无恙眼睛都亮了,张着手要抱。
樱宝抱起他,问安柔:“几孩子在一起没闹吧?”
“没闹,无恙乖的很。”安柔回话。
樱宝点头,抱着无恙出了屋,站在廊檐下朝院子里望。
气不是太好,好像要下雪。
魏湛与岳父他们一早就骑马去城外巡视,还没回来。
春娘妯娌三个在屋里话,商议初五过年的事。
正月初五,除了迎财神,还要赶五穷、开集盛吃饺子、扫房子,祭拜祖先等。
五穷,分别是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这个必须在初五这用笤帚清扫出去,恭迎财神进门。
所谓东西南北中,财富五路通,初五当,不仅家中长辈不出门,自家女人也不去别家串门。
而且家中不能用生米做饭,不宜动针线,女人更不能外出拜年,否则会被人嫌弃,认为给自家带来霉运。
春娘道:“不如将爹娘接到这边来,我们这边地方大,人多也热闹,再不济铺子那边还有空屋,都可以住人。”
姜大嫂:“那好,我回去跟爹娘他们。”
燕茹也点头:“就依三弟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