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被一群叫花子围了是周家二小子救的你,你这话骗鬼呢?那老二才七个月大的孩子,还是穿开裆裤把尿的年纪,他能救人?
你说你这么个大人了,说谎话都不会说?你就明着跟我说,你是到桥底下跟周志远鬼混寻找刺激,把自己能成这幅模样就行了!”
哐当!
大门被姚宁静推开,她面色如霜大步流星走了进去,把那瘫坐在地上一直低头哭泣的陈春花拉起来在椅子上坐下。
“孙大牛,给春花道歉!”
“不是,嫂子,嫂子,嫂子怎么过来了……”
孙大牛慌的厉害,慌忙从饭桌边站立起身,饭桌上放着今天送过来的那些打包好的饭菜,一只烤鸭吃的只剩下骨头,地上散乱摆放着好几个空酒瓶,瓜子皮花生皮糖纸胡乱扔了一地。
他摇摇晃晃站立起身想着迎着姚宁静走过来,奈何两条腿压根不听使唤,脚底一软,人差点钻到了桌子底下。
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张嘴就是浓浓的酒臭味道,看起来没有少喝。
“春花嫁给你,是一心一意跟你组建家庭过日子的!春花什么人品什么手艺,你心里是明明白白的!当时给你们两个牵线搭桥的时候,我婆婆可是问的明白,你自己也承诺一定会好好对待春花,我婆婆才拉的这桩媒!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桩婚姻,你出了你一个活人,你还给春花什么了?”
“你有操过心吗?你有筹备过婚礼吗?你有帮着春花解决过一件事情吗?你以为春花没有娘家人你就可以欺负她了?你真是想错了,春花就是我们家的人,不管哪个欺负她,都要问问我们周家依不依!”
“既然你各种为难春花,不好意思,我不会让春花受这个罪!你自己在家里好好想想吧,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红口白牙的跟婆娘一样瞎造谣,信不信我饶不了你……”
姚宁静一手拉着陈春花,一手提着拿过来的一包东西,气哄哄就往外走。
就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吧!
今儿个还真是有意思,从婚宴打包的饭菜,好心好意又是送给胜利桥下的叫花子,又是惦记着没有来参加婚礼的孙大牛,结果都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看到姚宁静陈春花回来,周家人又吓了一大跳。
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陈春花哭的眼皮都肿了,额头上还有一块擦伤。
“春花,大牛又为难你了?”
“春花,这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是今天在桥底下擦伤的,还是被孙大牛打的?”
田心萍一颗心急的砰砰砰加速跳个不停。
陈春花慌乱摇头,说额头上的伤口是在家里不小心碰到桌角碰的,跟孙大牛没有什么事情,他就是多喝了两杯,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心里不痛快,这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唉,大牛可是得不痛快吗,不顺心的事情那是一件接着一件,他因为他爹他娘在单位里被人笑话的厉害,最近工作上接连出错被上边要求在家里反省,因为这次打人的事情,还有可能被单位里要求强制转业……”
田心萍都替陈春花愁的厉害,甚至懊悔替陈春花和孙大牛做这个媒了。
自从结婚后的春花,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一双眼睛中满是忧愁,田心萍就知道她过的不开心,可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说都挺好的,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姚宁静又不敢把听到的闲话告诉婆婆,就担心婆婆会气出毛病,就搪塞说孙大牛因为心情不好,在家里喝了不少的酒,朝着春花撒气呢,她气不过,就把春花喊家里来了。
“春花,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住着,还反了他了!等他醒酒了知道错了,上门来主动认错道歉,你再回去!”
“一个大男人家,娶了媳妇是为了跟他好好过安生日子的,工作上有困难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拿着老婆撒气算什么本事!志远他妈妈还非要去找张破岳帮着他求情说好话,说个屁的好话!就他这样的觉悟,也不合适继续留在部队里,就让他转业回老家!”
看陈春花一脸伤心的样子,周光义就生气的厉害,本来下午在胜利桥那儿发生的事情,就感觉很对不起春花的,想着让她回家好好休息的,却又被孙大牛折磨成这个样子!
在部队工作了一辈子的他就看不起这种人,对自己家人都没有爱心,性情又是个暴躁的,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意志不坚定的他,定是接受不了诱惑,自然会做出一些对不起单位和信仰的事情。
这种人,还强行留在单位干什么?
听了周光义的话,田心萍气的直冲着他翻白眼珠子。
居家过日子,勺子总得碰锅沿,舌头哪个不打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