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着做炸果子了,早在二十多年前,她跟周光义结婚的时候,操办喜事的双方亲戚,都会帮着做炸果子,用来当做结婚时候招待宾客的零食小吃。
在主菜还没有上齐的时候,来吃饭的宾客可以磕瓜子吃着炸果子谈天说地,那可是好不惬意。
来京市之后,好像不大兴这些东西了。
一来做炸果子耗时费力厉害,京市这边的亲朋好友好像都不会做这些东西,再就是京市这边零食点心多的是,花个十几块钱就能买一堆,味道好吃**好看也上档次,更懒得费这个功夫了。
可买的哪里有自己亲手做的好吃呢,那是又干净又卫生。
再说三个小家伙正在长牙齿,做点炸果子也好充当磨牙棒,宁静上学也要带饭,这些炸果子好吃也好存放,周志高跟苏芒小两口工作都很忙,给他们做一些也可以当做早点。
就是做炸果子太过费劲了,要用鸡蛋白糖和面,和面后要使劲揉面,面揉成光滑的面团不算,还得使劲揉,直到面揉的非常筋道,从面团里扯一团面不容易扯断的时候才算是好了。
和好面需要醒发一会,田心萍忙完面急着就去炒花生。
她准备着今天可是要大干一场了,难得三个孩子跟着春花听话的很。
除了做炸果子,再用花生熟芝麻红糖做一些酥皮子。
酥皮子又称千层酥,用花生油和面做皮子,里面包上用花生红糖或者芝麻红糖做的馅料,再用印着各种可爱小动物图案的模具压出花样,上锅烙熟之后,两面金黄泛着油光,就是好吃又好看的酥皮子了。
看田心萍在屋子里不停忙着走来走去,家里三个孩子各自把玩着布娃娃也是省心的很,陈春花就跟周光义说道一声,她要到厨房帮着婶子干活,等孩子们不老实她就过来跟孩子玩。
花生炒熟了,趁着花生晾凉的功夫,田心萍又开始忙着搅拌花生红糖馅料了。
看见陈春花过来,田心萍急忙把搅拌好的芝麻红糖馅料用勺子盛到一个小碗里一些,塞到陈春花手里。
“来春花尝尝,以前周栀小的时候,可馋嘴了,每次我做酥皮子,不等我给她盛到小碗里,她就偷偷跑到厨房里吃东西了。
这丫头偷吃了从来是不肯承认的,我问她馅料怎么少了,她总是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肯定是让外边偷跑来的猫偷吃了,她哪里知道,她那小脸上全是红糖黑芝麻呢,自己压根不知道呢……”
说起周栀小时候的这些事情,田心萍就忍不住笑。
昨天还是贪吃的小丫头,今天已经嫁人的小媳妇了,时间过的真快呀。
馅料吃到嘴里又甜又香,跟爱笑心善勤快能干的田心萍在一起,春花心里的不快稍微舒坦一些。
陈春花笑笑把小碗放到一边,洗洗手就开始把已经凉透的花生红皮搓下来,收拾干净之后,又用擀面杖擀成细细的花生碎。
田心萍见了又是一顿猛夸,她之前跟春花聊到过做这些酥皮子的做饭,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的春花,竟然一一都记住了,干活那真是仔细的很,擀出来的花生碎细碎均匀,这样做馅料最合适了,不得不说春花还真是心灵手巧的孩子。
这孩子命苦,前半生遭了太多的罪,好在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能过一些好日子了。
等花生馅料和芝麻馅料都准备好了,两个人一个擀皮一个包,一边干着活一边聊着家常。
“这日子啊,都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就像是你大哥跟你大嫂子,以前在周家疃的时候,结婚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住的地方是人家不要的破烂屋子里,门窗都掉了,谁能想到两个人现在能这样呢?”
“就像你跟大牛,你好好上学,等有了正式工作,跟大牛的日子肯定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两口子过日子可就是得**……”
田心萍突然就察觉到事情不大对,陈春花眼圈红的厉害,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春花……春花……”
田心萍急的急忙喊春花的名字,心里慌的厉害,难道小两口吵架了?
陈春花自觉失态,慌忙抬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婶子,昨天晚上没有睡好,鼻子一直发酸呢,像是要感冒呢……”
“快去躺着歇歇去,这些活我自己就能忙过来了……天天白天忙了晚上忙,铁打的也受不住啊,我这就给你熬点姜汤喝,你到外边让你叔给你找些感冒药……”
田心萍慌慌张张起身就要去找大姜熬姜汤。
“没事呢婶子,我向来不感冒,有点不舒服多喝点水就好了……”
趁着田心萍起身背过身的功夫,她深深呼吸一口去,硬是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能因为个人的心情影响了周家人。
大牛心里的确是有事情,昨天晚上醉酒之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无非是他爹他娘上不了台面,来了一趟给他丢脸了。
爹娘说她陈春花跟周志远不清不楚,说这些话连带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