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静弯腰就把那个装着食物的篮子准备拿回来。
这篮子食物被周长娥拿过了,她看见了就膈应的慌,给黑狼吃都恶心的慌。
大不了扔到外边垃圾桶里喂流浪狗,也不能给她吃!
“别别别……”
周长娥吓的要死,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护下篮子。
她可是受够了饿肚子的罪了,这可是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她还没有吃够呢!
“怎么,不怕下毒的馒头毒死你了?”
周长娥本来就不是个脑子灵光的,被姚宁静这么一怼,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茬。
“我家门前从来不留狗,要是你再不走,呵呵,那就对不住了!黑狼!”
姚宁静一声呼喊,一道黑影蹭一下子从院子里冲出来,朝着那傻愣愣张嘴站在原处的周长娥张大了嘴巴,汪汪汪叫唤声中,露出一嘴巴参差交错的犬牙。
犬吠声中,黑狼的尖牙利爪像是随时都会啃咬到周长娥的身上,吓的周长娥慌忙弯腰捡起装着衣服的包袱和和还有几个馒头罐头的篮子,撒丫子一路狂奔。
“大家伙听好了,她可不是什么志远的妹妹,她老娘就是把志远拐带跑来的人贩子!她还有脸跑来认亲,打不断她的狗腿算是我发慈悲了!”
“周长娥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你要是胆敢再到我这里来,我见一次打一次,再不济我就报警抓你!你要是再来这里,我就给莲花县黄家庄老光棍打电话,看他来不来抓你!”
姚宁静提高了音量,朝着那被黑狼追的鞋子都跑掉的周长娥大声喊了几嗓子。
刚刚明明还没有力气站立的周长娥,撒丫子一路狂奔,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齐刷刷看向那带着周长娥来周家的陈翠萍,都说陈翠萍这事可做的不地道,怎么能把这么个人物领到周家门上呢。
她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上一次孙彪子老两口折腾一番就有她的功劳,现在又把一个人贩子闺女往周家门上引,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周家过不去呢?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人贩子闺女啊,宁静啊,你听我说,我这不是想着,志远从小在老家长大,对老家肯定有情分,志远那么重情重义的,肯定……”
陈翠萍急的一张脸通红,急赤白脸就是一通解释。
哐当,不等陈翠萍说完,周家大门已经哐当关上了。
门外一众婆子,纷纷对着陈翠萍不停指指点点。
“眼红人家周家多子多福,就变着法的想着给周家难堪是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就生了一个闺女,就看不得别人家生儿子了?活该你这样坏心眼的就该绝户!”
虎子娘对陈翠萍说话毫不客气,直接道破陈翠萍的险恶用心。
虎子刚刚三岁,虎子娘干不了活每天抱着孩子在大街上晃悠。
陈翠萍背后里同别的婆娘叽咕这件事,说虎子尽管是个男孩,小家雀瘪的像个小手指头,只怕长大了也是个不能打种的二椅子,就养这么个货,还值当的天天穿着开裆裤在街上逛游。
前几天虎子从孙彪子家墙头掉到院子里,差点被孙彪子老两口“吃了”,为了这事虎子娘都差点挨男人的揍。
陈翠萍跟别的婆娘传闲话,说虎子娘就是个缺心眼的,趁着这个功夫让孙彪子老两口把虎子弄伤弄残了,非但能问孙大牛要赔偿,还能借着这个由头弄一个二胎生育指标,这人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群没有正事的婆娘最愿意传的就是闲话,这些嚼舌头的话一来二去,就被添油加醋传到了虎子娘耳朵里。
得知自己的儿子被陈翠萍说成是一个没有家雀的二椅子,还说虎子掉到孙大牛院子里,是她这个当娘的为了争取一个二胎指标故意把孩子从墙头上推下去的,表面上对周家救了孩子感激涕零,其实背后一直在说周家的坏话,可是把虎子娘气的要死。
这个彪悍的东北破婆娘,在村里的时候就是个不吃亏的存在。
她来家属院不久,一开始还想着跟众多婆娘搞好邻里关系,现在这个陈翠萍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她可不能再忍了!
今儿个正好撞个正脸,那就开干吧!
陈翠萍挺着一张大红脸,不满冲着虎子娘翻了个白眼。
她自知有些理亏,可是虎子娘当着这么一群婆娘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心里就怒了。
“眼瞎啊!”
虎子娘二话不说上来一巴掌。
陈翠萍都被他打蒙了,捂着脸呆愣在原地,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嗷嗷嗷叫喊着就要过来反击。
“滚家去丢人现眼的玩意!”
一个身影大步流星朝着这边走过来,走到跟前伸出脚朝着陈翠萍的后腰重重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接着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