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浑身酸痛的厉害,脑袋也嗡嗡作响,终于睁开眼睛,当即吓了一大跳。
破烂黄泥墙屋子,阳光从破败屋顶落到屋子里落下斑驳的影子,墙角蜘蛛网随着微风轻轻飘荡,呱呱吱吱的叫唤声不绝于耳朵,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往身上钻,低头一看,更是吓的浑身汗毛倒立,两条腿忍不住打哆嗦。
地上有几只大肚子癞蛤蟆和大个头老鼠,正在地上胡乱蹦跶着,这蛤蟆跟老鼠通体乌黑,要不是眼个个瞪大了眼睛发着寒光,还真以为他们是活动的木炭头。
对面落满灰尘的山神像旁边,坐着一个头戴着黑色围巾身形消瘦腰身微驼,正低头用手抓着鸡腿啃食的婆子,一边吃一边抓着一瓶老白干往嘴里灌酒,倒是惬意。
周栀更晕了,她不是在医院里吗,她怎么在这里?
小个头细长脸,细眉细眼睛,左手还是六指!
红紘!
她顺利被红紘挟持了!
可红紘那么小的个头,是怎么把她带来的?她就纳闷了。
周栀对她是怎么从医院来到山神庙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红紘那点小身板,她都感觉自己的体重得有她两倍重,自然是不能背动她的。
难道她有帮手?
周栀急忙环顾左右,光线昏暗的山神庙里,除了红紘,再没有其他人。
那真是奇怪了。
昨天晚上,她听到医院走廊里有人闹腾,陪床半个多月的她实在是憋闷的很,就跑出去病房看热闹去了。
“醒了……陆启明找媳妇眼光高的很,又是要家世又是要学历又是要身材又是要长相的,可他儿子找的对象,好像样样不占边啊……”
继续喝酒吃肉的红紘,冷冷一笑,不屑看周栀一眼。
“长的一般,身材平平,还是个平胸,没有一点女人味不说,还是个八婆,跟在周家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依然是个爱看热闹的八卦的,跟村里婆娘没有什么区别。就凭这一点,就不符合陆家找媳妇的标准。”
“你!”
周栀就有点恼了,长的平胸又不是她的错,再说了,这也不碍事!
她突然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是怎么跟你来的?陆启明又是谁?就是陆远东的父亲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说你笨吧,你肯定不愿意承认,我不过是让你闻了一点听话香,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走了,非但跟着我走了,上山路上还背着我来到,就连这只老母鸡,都是你帮我炖熟的……”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呀!”
红紘慢条斯理喝酒吃肉,丝毫不理会暴怒的周栀。
周栀这才察觉自己的手上的确有烟灰,越发怒不可遏了。
以前就听说过有这种厉害的药物,闻了药物之后就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别人控制,如同没有思维的木偶一般,自己压根不会知道在干什么。
“你竟然下药指示我给你干活!”
“干活怎么了?你嫁给了陆远东,论起来,你得管我叫一声姨娘的!”
“呸,不要脸的,陆远东的妈妈是云珍珠,跟你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喊你姨娘!”
周栀狡邪一笑,故意撅着嘴就是杠。
这个红紘把她带来,自然不是听她讲故事的,定是要把她当做人质来交换陆远东的。
用她当做人质,自然要比直接抓拿陆远东要好的多,陆远东一个病人身体虚弱的很,哪能经受得起这些折磨。
知道她被红紘抓住,大哥二哥自然会想办法,利用她跟红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尽可能多的套出一些信息来。
“我救了云珍珠的命,她说过我就是她最亲的姐妹,只要我愿意,她所有最宝贝的东西都可以送给我,我怎么就不能是陆远东的姨娘!”
红紘不停嚼着的嘴巴终于停下来,一脸的愤怒模样。
“真是可恶,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我却信以为真了,我要她把陆启明给我,她却不给我!口是心非的东西!那么好吧,那么陆启明就死吧,一个死人我也就不稀罕了……”
周栀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吃肉喝酒一脸淡然的红紘,一条人命对她来说竟然如同一只小猫小狗那样!
“也就是说,你害死了陆远东的爸爸,是吗?”
周栀猜测,大概率那个陆启明就是陆远东的父亲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云珍珠说过了,她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要了她又不给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不过跟陆启明说,云珍珠病了,病的很厉害,他就慌慌张张去找她,结果稀里糊涂跌入水里淹死了……”
红紘脸上浮现出一丝悲愤。
红紘的声音明显苦涩了,周栀能听出来。
其实她内心里对陆启明有着深厚的感情,也绝对不是她嘴里这般无所谓,她只不过是是用这些话,来掩饰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