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楚子航并不知道前面的搬运者已被屠杀干净时候的推测。
又一个十分钟,时间差不多了,楚子航排在队伍末尾,手里搬运着文件箱酒准备去恺撒和芬格尔位置相同的楼层了。
风间琉璃关掉激光笔,然后走向玻璃墙。
这时候,失去了追逐之物的人面鱼各自散去了,可以看到这个水箱的大小几乎等同于一般岩层中的小型地下湖,玻璃墙壁有半米厚,由巨大的玻璃方砖砌成。
“这就是橘政宗豢养的东西吗,看起来和王将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差别。
和路明非给的情报一样,他们果然是有所相勾连的。”
风间琉璃眯着眼睛道。
在他视线中,可以看到一个漂亮的面孔,但也只有面孔,在这张面孔之下,以脖子为起始点就已经开始了畸变,下半身就和动物世界里的蟒蛇一般。
蛇形死侍,只是一眼,风间琉璃就看明白了它的底细。
而这样的死侍也不止一条,刚刚散开的那些都是,亦或者说,整个水箱里的都是。
今天,风间琉璃特意来到这里的原因除了是想验证一下橘政宗和王将的关系以外,主要还是受了路明非的拜托,让他在暗地里推楚子航和恺撒他们一把。
本来,他只是打算将守卫关键地点的保镖引开就行,具体的事情还是让楚子航他们来。
毕竟他现在是猛鬼众的人,不管做什么或者揭露了什么,源稚生只会觉得这是猛鬼众的阴谋。
但谁知道,当他走进源氏重工后,这里的各个区域居然都对他进行了开放,包括哪些隐秘的地方。
因此,别说引起守卫者的警惕了,他简直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
在到了有着神国画卷的楼层后,一些人居然奇怪的叫着自己大家长。
风间琉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能这么轻松潜入进来都是因为自己的长相,那张只要不化妆就酷似源稚生的面孔。
之前见到风间琉璃,绘梨衣会觉得有熟悉之感,也是因为风间琉璃不化妆时候的长相几乎就是阴柔版的源稚生。
只是在妆容下,他比大多数女性都更加艳丽罢了。
想到这里,风间琉璃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想和源稚生和好,但也想让源稚生痛苦,知道自己和哥哥的相似之处感到欣喜,却又因为过去的经历觉得这些都是虚伪。
风间琉璃人格下的源稚女心思就是这样复杂、扭曲。
痛恨自己,痛恨源稚生,痛恨王将,又痛恨世界。
一瞬间各种情绪爆发上来的风间琉璃,很是轻易的就解决了楼层上的所有人。
直到将人杀干净以后,他才稍微恢复了理智。
但显然,这已经不能说得上是在帮楚子航他们的忙了,说是帮倒忙,增加了他们被发现的风险应该才对。
于是,风间琉璃果断按照自己对王将同类人的理解,去往了源氏重工的这个秘密之地。
加速楚子航他们的任务,让他们不必再寻找,这就是一位艳丽之鬼的目的。
“这样一来,橘政宗怎么都瞒不住了吧。”风间琉璃将手抚摸向玻璃墙,脸上无悲无喜。
轻微的爆裂声自上而下贯穿了整面玻璃墙,支撑它们的金属框架迅速地扭曲变形。
进食中的人面鱼也察觉到这面玻璃墙的变化,纷纷抛下刚刚被它们吞噬的“同伴”游了过来。
就像是囚犯们听见监狱的铁门响了,会不约而同地看向门的方向。
玻璃墙摇摇欲坠,先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砖被水压顶出了金属框架,接着更多的玻璃砖脱落,每块都是一平方米见方半米厚,数吨重的庞然大物,缺口处水流喷出十几米远。
几秒钟后这面透明的墙壁彻底崩塌,数万吨的水冲破了大坝,带着不知数量的人面鱼,或者说死侍。
这既是致命的狂潮又是致命的美景,幽蓝色的光幕中坠落的玻璃砖反射冰一般的光芒。
光芒中飞翔着似龙似蛇的黑影,美艳不可方物。
“听到声音了吗?”一只镰鼬回归,恺撒微微皱眉。
他听到了水声,不是普通的水管漏水,而是如大海涨潮一般的声音。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应该是铁穹神殿为了预防水灾所以在放水吧。”
作为敬业的狗仔,芬格尔一边用相机给这里的传说壁画拍着照,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他认为,只要将这里画着关于龙族白王血裔的壁画给拍下来,等他回到学校,他就是秘党的英雄。
这样一来,今年毕业应该会是轻轻松松。
他是这么给恺撒说的,而恺撒也是懒得去问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照相机。
对他来说,这个奇葩只要不是突然高举鬼彻然后一刀砍了源稚生,那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抓紧时间拍完剩下的壁画,楚子航一上来我们就换个地方打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