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道:“本来就是好剑法。”
小皇帝话锋一转,却说:“名满天下的剑客,为何要与这些蝇营狗苟之徒为伍?”
叶孤城默然无语,南王世子和王安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小皇帝轻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叶孤城神色微动,说:“成就是王,败才是贼。”
小皇帝对叶孤城言辞挺客气,叶孤城竟然也对小皇帝态度良好,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也挺热闹,直到小皇帝说叶孤城心中无剑:“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叶孤城冷言让小皇帝拔剑,小皇帝说:“我练得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肩负江山社稷,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说着还笑了笑:“朕的意思,你想必不会明白。”
叶孤城脸色铁青,紧握着剑柄,道:“你宁愿束手待毙?”
小皇帝笑而不语,王安在一旁叫嚣道:“事已至此,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南王世子道:“他一定会动手的,名扬天下的白云城主,不会有妇人之仁。”
叶孤城静默片刻,说:“我本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今日却要破例……”
一语未了,忽然听到一声冷笑,声音不属于他们四人,叶孤城立时警惕起来,想要举起剑,却感觉平时那把如臂指使的剑犹如千斤重,他竟提不起来,在意识到着了道的同时,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王安和南王世子都已经软到在地,叶孤城也不过比他们多坚持了几秒,看到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他也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对叶孤城说:“现在你败了,以后提起叶孤城,将不再是名满天下的剑客,而是一个与南王父子同流合污谋逆的乱臣贼子。”
叶孤城脸上露出屈辱愤怒的表情,他冷声问:“你是谁?”
白衣人正是小九,他根本不理叶孤城,而是转身对皇帝欠身行礼,小皇帝让人将王安和南王世子押下去,皱眉看着叶孤城,说:“九哥,你说叶孤城该怎么处置?”
小九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既然敢谋逆,自然要承受失败的后果,白云城的叶氏诛族,他本人先押入死牢,罪名通报天下后处斩,也让那些目无法纪的江湖人看看,胆大妄为会有什么下场!”
叶孤城脸色灰白,他不在乎生死,却没办法不在乎名声,对于江湖人来说,得罪朝廷不是事,但被朝廷的人活捉判刑,确实很大的耻辱,叶孤城不能接受,他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既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故意折辱人?”
如果此刻他还有一点力气,他都会捡起地上的剑了结自己的命,而不是瘫在地上听别人谈论他的下场,骄傲如他,不能接受自己入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的命运。
小九还想说点什么,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叹,陆小凤在外面幽幽的说:“早知道你在,我就不用火急火燎的赶来救驾了。”
小九微笑:“我就知道你能发现。”
陆小凤看看地上的叶孤城,想说几句求情的话,又担心刺激到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在他伸手的西门吹雪却没这个顾虑,他冷冷的看着小九,说:“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西门吹雪的医术也是一绝,看出叶孤城中的迷药非常厉害,没有解药的话,就算他把人劫走,也没办法让他恢复自如,这才勉强按捺性子,跟小九好言相询。
小皇帝阻止小九继续毒舌刺激人,他微笑着说:“只要他帮我做一件事,并且允诺以后不再对皇权不敬,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叶孤城不愿意接受胁迫,但被陆小凤劝着,西门吹雪也说了一句“你不该死在这里”,到底有所动摇,询问小皇帝要他做什么事,小皇帝一个眼神,小九会意说:“霍休的青衣楼、公孙大娘的红鞋子,以及绣花大盗金九龄,他们看似互不相干,却有一根线牵连起来,在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势力在活动,霍休和红鞋子的巨额财产下落不明,据推测是落入这个势力手中,就连这次南王父子谋逆,也有他们的身影。”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势力或是组织,会通过用财物、权利或美色来收买利诱,将一些人吸入到他们之中,这些人明面上各有身份,背地里都要听从那个势力的命令行事,曾有人想脱离他们,透露过他们被称作‘隐形人’,隐形人无处不在,不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任意一个人都可能是他们的一员,他们的存在,已经是个巨大的隐患,必须清除干净。”小九说。
叶孤城面露沉思之色,就听小皇帝说:“你只要配合九哥,找到隐形人头领所在之处即可。”
陆小凤是知道这次的事情内情复杂,但具体情况,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当即就想出一把力,西门吹雪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感,但他对查案没兴趣,只说:“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叶孤城考虑再三,这件事并不违背他的原则,虽然按照他的作风,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