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附近一家餐厅简单地吃了顿牛排,肚子就已经饱了。
这时于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明显眉宇间闪过了一抹愁绪,只是我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了。
他起身,“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我点点头,看着于一凡离开了餐厅,他很少会避开我接电话,哪怕是陶雪的电话,他都很坦然,似乎压根不怕我听到,可是今天他特地避开了我。
我有些不由自主地猜想,是谁给于一凡打的电话。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回来了,脸上挂着一丝歉意的笑容,“抱歉,公司那边的电话。”
绝对不是公司的电话,但是我没有揭穿,这是于一凡的自由。
“于一凡,你先回去吧。”我顺势说道,“既然公司那么忙,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爸已经手术顺利完成了,你不用担心。”
“好,但是你要注意一点,应该不用我明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吧?”于一凡没有再勉强,我爸已经发了话,现在我也催着他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我当然懂,他指的是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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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雪还在这边,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能做的就是避开她。
既然于一凡都要走了,就干脆没让他再回医院和我爸当面告别,我说一下就可以了。
看着他的车离开,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医院。
护士正在给我爸输液,病房里静悄悄的,很安静,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房间里,挺好闻的。
我一眼就看到了床头的一盆花,乳白色的花瓣很漂亮,叶子绿油油的,插在一个白色的花瓶里,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离开的时候,这盆花都还没有,怎么忽然就冒了出来?
“护士小姐,请问这盆花是哪里来的?”我礼貌地问了一句。
我爸这时回了一句,“我也觉得纳闷,睡了一会儿醒来就看到这里多了一盆花,但是你别说,还挺好看的,又香喷喷。”
确实,只是我好像没有见过这种花。
金发碧眼的护士看了一眼那束花,似乎也有点疑惑,她用英文解释道,“这是我们医院统一安排的鲜花,有助于病人术后的心情放松,视觉放松。”
我点点头,护士离开后,我来到花瓶前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爸还在乐呵呵地对我说,“这医院不亏是顶尖的,服务一流啊!”
“嗯,爸,我出去转一圈。”我对我爸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病房,在这一层都转了一圈,某些敞开了房门的病房,我都会多看一眼。
转悠了一会儿后,我回到了我爸的病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连花带瓶地拿了出去,当垃圾扔了。
我爸错愕地看着我的举动,问我,“你这是干嘛啊?意意。”
“爸,那花绝对有问题,你别忘了陶雪还在这家医院。”我严肃地提醒我这个傻乐呵的父亲。
我爸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你的意思是这花是她送来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才我一直觉得花不对劲,联想到了陶雪以后,我才确定了是哪里不对劲,就是这束花散发出来的花香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药箱。
我爸作为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才刚刚手术完,如果吸入一些不明的药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爸,你先别生气,一周后我们应该就可以回国了,换国内医院复查和后续治疗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安抚着我爸。
“嗯。”我爸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听我的。
那束花被我扔掉以后,只要我不在,我爸在休息的时候,就会有人重新送一束过来,我叮嘱过医院的人,甚至是护工,但是很奇怪,一模一样的花总能出现在我爸的病房里。
陶雪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总是趁虚而入。
我选了一个时间,故意假装出去了,而我爸则是假装睡觉,等待着送花的人出现。
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手里还拿着一束乳白色的花,和这几天出现在我爸病房里的花一模一样,那人无论是体型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很像陶雪,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容。
就在她进入病房后,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我爸同时也醒了过来。
那个女人转身就想要走,但是被门口的我拦住了,“你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没想到鸭舌帽下出现的是一个外国女人的脸,她用英文愤怒地质问我们,“你为什么挡住我的路?”
“你是谁?这花是谁让你来送的?”我转换成了英文,冷声质问这个女人。
“我只是受人所托,每天来送花而已,请让开!”女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