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们想起了被高中作业支配的恐惧。
为了能让众多老鬼发挥出最大的工作效率，方行贴心的把两台电脑，换成了可以放在手上的小平板。
这样的话，每个鬼都清楚自己要抄写的内容。
方行对于抄写的要求很简单。
别写错就行。
但是这个要求，对于老鬼们简直就是开玩笑。
首先，所拍摄的文字基本上都是繁体字。
其次。
别说他们做鬼的日子。
就是他们做人的时候，都已经很久没有写字了……
看着抄一行错三个字的鬼老大，方行不得已的放低了要求。
“不要求你们一页纸一个字不错，但是不能错超过三个，也不能写的很潦草。”
“这样就是我的最低要求了！”
老鬼们乖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抄着抄着就开始撕掉重写。
方行：…………
“下个世界如果是都市世界。”
“你们一定提醒我弄个打印机。”
“我特么看了这么多，手下有鬼还对有复印机有需求的穿越者也没别人了。”
方行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一众老鬼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抄书都抄不好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鬼老大突然抬起头：
“实在不行，老板你下个世界收个笔仙吧！”
“既然是笔仙，那她们抄书应该很快！”
方行：…………
“伱是不是觉得你们十七个还是太少，硬要凑齐少林十八铜人啊？”
抄书的事情进展很不顺利。
但是仍在缓慢进行。
为了达到方行的标准，老鬼们都极其认真。
然后写一张，撕掉，再重写。
方行没陪着一起，待了一会就走了。
老鬼们抄了一夜。
如果有怨气。
老鬼们现在的怨气都能撑死一个厉鬼！
等天亮，老鬼们这才把抄好的秘籍整理完。
这边方行还没起床，老鬼们已经开始发疯了。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我特么都死了！甚至都死到异世界了！”
“为什么还要抄书啊！”
“我特么之所以成为艺术家就是因为懒，为什么还要抄画稿，为什么！”
“我炒股的时候都不记笔记，为什么我死了还要写作业！”
“作为一个老sd人，我回忆起了高中晚上十点半下课作业凌晨一点写完五点半早读的噩梦……”
一群鬼开始在车里发癫。
（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爬行)(扭动)(阴暗地蠕动)(翻滚)(激烈地爬动)(扭曲)(痉挛)(嘶吼)(蠕动)(阴森的低吼)(爬行)(分裂)(走上岸)(扭动)(痉挛)(蠕动)(扭曲的行走)
然后又集体附身在马上发癫。
所以。
当那两个人来到方行院子的时候。
看到这匹马正在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四肢倒转脖子翻转一百八十度正在以蜘蛛的形式满地乱爬口吐白沫的时候。
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文三，要不然……咱们走？”
“我觉得这马活不过一炷香了……”
旁边的文三沉默了一会，回答道：
“等会吧……”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离谱的画面。”
“武四，你说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把这匹马弄成这样还活着？”
两个人齐齐陷入沉默。
站在房顶上，看着这匹马在地上阴暗扭曲的爬行。
“弄死这马吧。”
文三感叹一声：
“看着太痛苦了！”
两人对视一眼，从屋顶上下来，跳在门口。
正好被开门的方行撞见。
三个人离得这么近。
场面……莫名有些尴尬。
不得不说，文三是个杀人放火的惯犯，稍一愣神就反映了过来。
看着刚刚起床的方行。
文三朝院子里一指：
“方行是吧？”
“你马没了。”
方行：……
“你特么在说什么屁话！！”
文三侧身闪开，让方行看到院子的全景，然后很诚恳的说道：
“真的。”
“你那个马活不成了。”
方行看了一眼。
马正在阴暗地蠕动翻滚扭动痉挛蠕动扭曲的行走。
方行：…………
长见识了。
真的。
很久没见过这么抽象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