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的脸顿时比锅底还黑:“君离你有病是不是!再三逼小汐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镜尘元君双手一摊,很无辜地说:“这回真是小汐主动说的。”
“我不信!”凤三怒吼。
“哈哈哈哈……”锦婳不留情面地大笑出声,直到被锦菡扯了一下,才勉强收住笑声。
她含笑问镜尘元君:“你怎么这么臭屁,还跟凤三比美?”
镜尘元君道貌岸然地说:“我觉得小汐说得是实话。”
凤三磨牙:“别逼我打你。”
锦菡拉住蠢蠢欲动的他,无奈地问镜尘元君:“你跟三毛比这个干什么?”
镜尘元君下意识望了眼锦婳。
锦婳正在冲盛汐几人招手,没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
锦菡倒是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很多年前了,她和凤三还没有正式确立关系,尚处于暧昧阶段。
那时他们都还不是大乘期,聚在一起喝茶闲聊时,锦婳谈起了自己不久前听到一则趣闻。
——有位合体期大圆满的女修在招婿,唯一的条件就是长得帅。
锦婳想吃软饭,但性别不对,鼓励在场的两位男修去试试,并吐出一句名言:“富婆归你,软饭归我。”
恰好锦菡也听闻过此事,随口接话:“那位前辈要长得最帅的,我们这里是两位得先比一比谁更好看才能去应聘。”
锦婳脱口而出:“那我投三毛一票,三毛最.骚.包。”
锦婳这话明显是在损凤三,当场就被凤三用凤凰火烧了。
时隔久远,锦菡就记得自己后面忙着去救锦婳,没注意到当时君离是什么反应。
现在想来……
她不可思议地问:“你该不会因为在谁长得更好看这事上,锦婳投了三毛一票,就记到了现在吧?”
镜尘元君不置可否。
锦菡震惊:“那都几万年了啊!”
镜尘元君反问:“几万年又怎么了?”
锦菡竟无言反驳。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君离这么记仇?
盛汐带着一大票人和兽过来时,就听到最后几句话,下意识往亲爹亲娘那里靠去。
师父父真的好记仇,她得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师父的地方。
锦婳也想起了这事,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镜尘元君抿了抿唇,含蓄地问:“你不觉得我比凤三更好看吗?”
凤三高高举起凤凰火,打算烧死君离个龟孙儿!
锦菡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示意他把火收起来。
锦婳也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镜尘元君默了默,周身修为忽然不断下降,眨眼又变成了广为人知的元婴期。
锦婳更糊涂了:“你怎么又元婴期了?”
镜尘元君柔柔弱弱地说:“世道凶险,在下修为不足,怕是只能吃软饭了。仙子可愿包养我?”
刚走过来的盛汐等人:“???”
师父居然是认真想吃软饭的!!!
凤三手中仅剩的一点小火苗无语地熄灭,一言难尽地看着镜尘元君。
君离这狗东西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拒绝他!”凤三大声给锦婳出主意,“你已经够损的,不能再找这么一个不要脸的!”
镜尘元君拿出玄月编钟就朝凤三脸上砸:“凤三毛你闭嘴!”
凤三轻松躲开,落井下石:“你儿子都两个了,还有脸学人家追姑娘?”
盛汐捂着嘴小小声地补充:“还有个大孙子。”
突然被点名的大孙子渊羡有点恍惚。
镜尘元君打了个响指,把盛汐禁言。
盛汐哭唧唧地去找亲娘解咒,抱着亲娘撒娇娇。
锦婳含笑看了她一眼,对镜尘元君道:“可是我穷,养不起小白脸。”
镜尘元君义正辞严地说:“仙子若是不嫌弃,在下略有家资,愿悉数上交。只望仙子能予一碗软饭。”
锦婳噗嗤笑出了声。
她想起过往与君离相处的点点滴滴,知道他为什么上万年如一日地守在问心宗内。
他的好,她都知道。
“好。”她笑着应声。
镜尘元君压在心底的紧张与局促顿时化作一朵朵怒放的心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他略带忐忑地伸出手去,掌心向上,还没停稳,就被锦婳主动握住,顺手撸掉了他的须弥戒:“归我了哦。”
镜尘元君很乖巧地把另一只手上的须弥戒也给了她:“还有些宝贝在别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
“好呀好呀。”锦婳可开心了,举起手中两枚工艺精巧的须弥戒,对着星光细细打量。
君离可真有钱啊!
凤三在一旁看得恍恍惚惚。
这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