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起来的演员们,挨个用眼睛对视……
这些人的眼睛里有对未知变动的恐慌,也有对被非正常控制的愤慨与茫然,唯独没有丑事败露的心虚。
很快八个队长又把各自本队丢失的人口统计出来。
“第一大队丢了两个女知青。”
“第二大队丢了一个农工的小儿子,一个女知青。”
“第三大队丢失一对七岁的双胞胎。”
“第四大队丢失两个女知青。”
“第五大队丢失一个农工的新婚妻子,一个女知青。”
“第六大队丢失两个男孩。”
“第七大队丢失……丢失郁特助,还有两个女盲流,一个女知青。”
“第八大队丢失一个刚从劳改农场转出来的女犯,还有五个女盲流……”
“那个女犯姓甚名谁,哪里的户籍?”
晏衔停顿了片刻,慢慢走过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丢的那人叫舒白藤,原籍哏都……”
第八大队的李队长看起来给人比较憨厚的感觉。
他属于在都是瘦人的农场里难得一见的胖子,长得算不上肥头大耳,但明显皮肤油润,还有个将军肚,脸上也没有什么沧桑。
晏衔面色淡淡地站在离对方几步远的地方。
这人看似憨厚,实则眼底藏着狡诈。
他不动声色的把视线移开,对着被包围起来的演员,道“仅仅一次演出我们农场就失踪二十余人,你们杂耍队所图不小啊!”
“我……我们根本不知道……”演员中的领队哭丧个脸,怔怔地瘫在地上。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