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地的长耳女,实在是接受不了......”
庄难闻言,补刀道:
“那不是还有长耳男吗?你可以试试。”
“庄兄说笑了。”
正说着呢,杜世舟却是意外发现,屋顶另一边还有一人。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少年,此时正躺在屋顶上看将要落下的夕阳。
杜世舟见此,感觉这半大少年似乎与此国其他人不太一样,要不是见他耳垂亦是及腰,都要怀疑是不是聂耳国人。
起身走到那半大少年身边:
“屋顶危险,你这样躺着,当心失足。”
那半大少年闻言,侧目看向他:
“那你们上来干什么?不怕危险吗?”
“我等来此,只是为图清净。”
“巧了,我来此也是为图清净。”
半大少年随意说着,双手摊开,呈“大”字型仰躺着。
杜世舟坐在他身边道:
“你好像和聂耳国其他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短寿长耳之人吗?”
“在你的身上,似乎没有那种放纵之气。”
“我还没长大啊,能怎么放纵?”
半大少年反问一句,有些无语的样子。
杜世舟闻言,也是言语一滞,随后又道,
“看起来,你似乎也不喜欢赌博殴斗之类。”
半大少年听到这话,有些意外的看向杜世舟:
“这你都能看出来,不愧是中原上邦来人,眼里真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中原人?”
“你们进城时就有衙役来跟我说了啊,毕竟是上邦来人,我怎么也都该关注一下。”
“你关注?”
杜世舟意识到了些什么,
“你是此地国主?”
“不然,不是的话,我何必操这份心。”
杜世舟:“......”
那边夜明几人听到这番对话,也是不觉发笑。
庄难更是对着另外两人伸出三根手指示意。
杜世舟先是发懵一下之后,再对半大少年拱手道:
“原来是国君当面,真是失敬了。”
半大少年随意摆摆手道:
“您是上邦来人,不必多礼,我也就不回礼了。
你们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问起,杜世舟也不隐瞒,说了通商互贸之事。
半大少年闻言,随意道:
“通商好啊,中原许多新鲜东西都可以买到,想必大家不会反对的。
约书带了吗?现在就签吧!”
说着,就见这位从腰带挂着的香囊中取出一枚印玺来。
“你随身带着印玺的?”
“对啊,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要是藏起来的话,我一死,后来人岂不是就不知道东西在哪儿?
带在身上,他们给我收尸的时候,就能发现。”
这话说的虽然随意,但却让人莫名的鼻头一酸,有些不知该回答什么好。
杜世舟沉默着取出约书,当面与这位半大少年国主签订下互贸约书。
没想到此行竟是如此顺利,倒是令人相当意外。
“行了,聂耳国对于外人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们不在此玩乐的话,那就早些离去吧,免得久留折寿。”
半大少年直接下起逐客令。
虽说是赶他们走,却一点儿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这位国主人很不错。
杜世舟想了想道:
“其实人活一世,无论长短,最要做些什么。
国君你按年岁算,也不算多老,若是肯励精图治......”
“我知道,生死的长短早已固定,但其之宽窄却有无限可能嘛!”
“您能明白?”
“明白,相当明白。
你以为我在这里是闲得无聊吗?
以前的确是,但自从自‘朝菌蟪蛄’之国回来后,我就已经决定要利用有限之命,做些什么了。”
“朝菌蟪蛄之国?”
“嗯,上次贪玩,跑出国外,在此国过了一生,回来之后,感触颇深。
这段时间都在思考接下来的治国之策,并非真的无所事事。”
“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多言了。”
“不,我倒觉得你说的很是时候。
最起码向我证明了上邦之人的确与众不同。
我在‘朝菌蟪蛄’之国用一生才想明白的道理,在你处,不过随口言之,可见我等之坐井观天。”
杜世舟闻言,先是同半大少年客套几句之后,又同其交流起一些治国之道。
其实杜世舟自己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但毕竟是中原人,对于这种制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