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族长一直以来,居然都是在最高峰的山洞中修行。
可见,其身上不但有着刑天族人强壮紧实的肌肉,还手持一束不知名花枝,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显然,这位无论是近战还是法术,成就都绝不会低。
其目光深邃而悠远的看向天河泄露一般的灾害水柱,缓缓道:
“莫非我族大限已至,才有此劫么?”
似是为印证他的话,其音方落,云流旋涡处再次传来破裂声,旋涡又扩大一圈,水柱亦随之扩大一圈。
众人见此,面色煞白,不少刑天族人绝望的呢喃道:
“这会淹没整个放逐之地吧......”
刑和见此,即便是一向镇定如他,也有些微微颤抖:
“父亲,有办法应对吗?”
老族长沉默一会儿之后,开口道:
“你们在此等待,我去见先祖,请求用息壤构筑防线,阻挡此灾,为我族博得一线生机!”
其言方罢,便踏空而去。
见老族长亲自去求取息壤,众刑天族之人这才稍稍安心一点儿。
正此时,却听一声鸟兽长鸣之声响起,一只有一只形体巨大的鸟怪带着众多大大小小的鸟怪向着这边飞来。
再听山下,也有大量野兽啸吼之声,向下看去,果见无数野兽向着山上蜂拥而至。
“不好,这些鸟兽也感受到死亡威胁,想要来此避难!”
有人立刻明白情况。
刑和看一眼周边情况:
“这地方不能让,阻止他们过来!”
说着,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出,将一只鸟怪打烂。
要是平常,面对刑天族,这些鸟兽都只能作为猎物,逃跑是它们唯一的出路。
但此时在死亡阴影的催促下,众多鸟兽们缺失变得悍不畏死,前赴后继而来。
面对这群想要抢夺自己立身之处的野兽,刑天族人自然不会退缩,双方大战顿时掀起。
三太子等海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其中。
只不过和刑天族不同,别看他们杀起鸟兽来好似很轻松的样子。
可是对于众海族来说,随便一只鸟兽都不是容易对付的。
虽然对方没有法术免疫的能力,但仅仅是本身能够和刑天族抗衡的身体强度,就使得众海族难以对抗。
交战没一会儿,刑天族人还没什么损失,众海族便已损失十几人。
至于夜明、庄难、沈筈这几个没有战斗力的,则是躲到最中间的圈子中,和刑天族的小孩儿们在一起。
庄难神色有些忧郁道:
“死寂之水会化解一切,我要怎样才能保留自己的遗书呢?”
沈筈一点儿不想死,看向水柱方向道:
“谁说一定会死的?老族长去求息壤了。
要是能成的话,大家都不用死。
毕竟是自己血脉后代,应该不会不顾死活吧!”
正说着呢,却见北方一人大步而回,所过之处,众多鸟怪纷纷破碎。
其再一踏步,已回到最高峰山。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老族长。
见这位回来,几人立刻看向其手中。
只是并未发现他们想要的东西。
见此,几人不免叹息。
老族长也是轻叹一声道:
“不行,先祖状态很是浑噩,无法分辨敌我,只要靠近,就会被视为图谋不轨。”
听老族长这么说,众人都是有些沮丧,就连防守都不自觉出现漏洞,险些让鸟兽突破防御。
老族长见此,命众祭司合力施展出一个巨大屏障,将众鸟兽拦在外间。
刑和见此,有些不解:
“父亲,这样施法,消耗可不小,为应付一群禽兽,不值得。”
老族长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若是我们十日之内不能解决这次灾难,那就只有灭亡一途。”
“父亲还有办法?”
老族长点点头道:
“先祖之所以浑浑噩噩,是因为没有头,若是能找回先祖头颅,使之复原,以先祖的本领,解决眼前危机,不过翻手之事。”
“找回先祖头颅之事,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做,只是没有任何线索。
恐怕先祖头颅根本就不在放逐之地。”
“不,先祖头颅一定就在放逐之地。”
见老族长如此笃定,刑和连忙追问:
“父亲如何肯定?”
“先祖的身躯之所以在浑噩之中也能将自身限制在天坑范围,不到处制造祸端,就是因为有头颅的力量影响。
而放逐之地与外界隔绝,先祖头颅想要影响到身体,就必然与之处于同一空间。”
听老族长这么解释,众人都是眼前一亮,沈筈迫不及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