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司寒身着蓝色龙袍端坐于案前,眼眸幽深似海听着属下的禀报。
听说安歆他们拿着自己亲手书写的圣旨,还被长恩伯府拒之门外,眸中闪过一抹不悦的寒光。
站在旁边的德公公微垂着头眼角瞥见司寒的神色,觉得这长恩伯府的人恐怕好日子过久了。
这是有多蠢,才会无视一个帝王的圣旨。
你可以蔑视去讨债的人,甚至可以耍赖不还。
但人家拿着圣旨都站在你家门口了,你却不开门,这就不单单是鄙夷不屑讨债的人,也连带着打了司寒这位新皇的脸被轻蔑了。
皇帝能不生气才怪。
长恩伯府这么不给新帝面子,以后司寒这个皇帝能让他们家过的舒心,那就更怪了。
司寒从窗户看向御书房外,遥望着北冥权臣世家居住的那条街的方向。
到现在只有成王把欠国库的银子还回来。
安歆去的第二家就是自己那个便宜舅舅家,同样也被拒之门外,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司寒眼中闪过暗晦不明的光芒。
老家伙在他这次夺北冥皇位时,没出多大力。
等他成功登基后却来自己面前叙说了好几回血脉亲缘。
说他当时不是不全力支持他夺位,而是为了迷惑他人,这才一直保持中立……
司寒虽是他庶妹的孩子,但也是他的亲外甥,他不想司寒坐上皇位,还会支持谁。
这话司寒不知道他那个便宜舅舅自己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要不是看太尉手中握着军政大权,有着天下武官之首的称谓,司寒早就想动手把它灭了。
先不说司寒对那些蔑视他下的圣旨,不把他这个新君放在眼中的大臣动了杀机。
而太尉府这边,古明德看着被自己撕碎的信件和满书房的瓷器碎片,用了很强的毅力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叫来自己的心腹管家,从自家各处的产业里尽快把基金抽回来。
为了保守住自己和继母年轻时做出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太尉古明德不得不向安歆低头,决定要把古家这些年从国库挪用出来的银子还回去。
古太尉看着从府里向外拉出的一箱箱银子,眼神中愤怒至极。
他恼恨安歆这个不识趣的他国使臣,竟真的敢来他府上讨债。
古太尉愤恨的把手中的玉佩捏成了两半,要是北冥的其他官员,即使手中拿着皇帝的圣旨,也万万不敢来向他家讨债。
他知道司寒这次决定启用安歆这个他国使臣,不仅知道这笔陈年已久国库的烂账难要,也是针对他这个最大的借债人。
据他所知,别人家最多借国库的银子不会超过五十万两。
而他古家因为几代掌家人都曾是北冥手握实权的权臣,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当然借得银子只会更多,足足有上百万两银子。
“好好好,”古太尉满脸的愤怒,语气阴森森,“好你个司寒,刚登上皇位就针对本太尉。”
“你以为你一个私生子,杂种,没有老夫的扶持,真能坐稳那个皇位。”
古太尉看着最后一车银子被拉走,压抑着怒火,眼神阴冷,“想要仗着那些秘密武器,就能坐稳北冥帝王之位痴心妄想,咱们走着瞧!!”
说完,神色愤然的甩袖离去。
……
权贵世家居住的大街,安歆看着要耍无赖的长恩伯。
神情始终淡淡,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脸钱是祖上借的,要还你找他们去。
长恩伯看见安歆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以为他把责任推给了自家祖上,安歆就对他没有办法。
得意洋洋的瞅着安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表示要讨债,安歆就找自家祖上一群死人去的无赖模样。
“要找你家祖上讨债也不是不可以,”安歆幽幽的开口:“欠债还钱,到哪也能说的通,阎王爷也不可能赞扬你家祖上欠债不还。”
这话说的,长恩伯满府的人脸色一僵。
安歆淡淡的看着要耍无赖的长恩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听说世家大族给自家逝去的尊长陪葬不少。”
“既然你亲口说欠国库的这笔债,让你家祖上的人自己还。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人去掘你们家祖上的墓,用给他们的陪葬品,来还欠国库的债。”
“你……”长恩伯愤怒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暴跳如雷的指着安歆,怒斥:“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既然为了讨债,要掘人家祖上的坟墓。”
安歆连一个神色都没有变化。
“这不是你让我向你家祖上讨债吗?”安歆就那么看着长恩伯跳脚,语气没有一些变化,平平的,“怎么本官真要去向他们讨,你咋又不愿意了。”
长恩伯:“我……”
“你这个女人好生歹毒,”长恩伯夫人,也是怒目而视,“竟然要掘墓还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