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笛声戛然而止。
安歆也睁开了眼睛,看见不远处岸边站在树下喊人的池岚,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丝丝担忧。
幽幽开口:“回去看看吧。”
姜炫和冷向白收起琴和笛子,站起身来把船儿划向岸边。
池岚在岸边踱来踱去,颇为席家兄弟担心。
被留在北冥这段时间,其他人凑在一起聊的都是一些政务国事。
只有他和席善若两个性格相近,相处聊的都是一些彼此感兴趣的东西。
“怎么回事?”安歆跳下船来。
“具体原因学生也不知道,”池岚迎上来回答道:“刚我出去时听人议论才得知的消息。”
安歆额首:“大家相识一场,既然听说了,那就过去探望一番吧。”
都在一个使馆里居住,只不过不在一个院落,相隔的距离倒也不远。
几人过来后,南诏使团的护卫统领认出安歆他们是和自家席世子关系好的朋友,立即放行带他们进去。
安歆进去后,看见南诏使团带来的医者正在为两人处理伤口。
因为擦破的伤口被撒上药粉,疼的丝丝倒吸冷气的席慕楠,听到声音侧身看见安歆他们走进来。
连忙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迎接客人。
安歆走近伸出胳膊阻止了他,“大家都认识,不必多理,你安心处理伤口。”
“我也是听说你们今天出去翻了马车,不放心过来看看,因此打扰到你们处理伤口那就不好了。”
席慕楠点了点头,“失礼了。”
安歆看见紧咬牙关强忍疼痛,医者拖着他的胳膊正在为他治疗,明显席慕楠的胳膊应该是受伤骨折了。
另一边额角渗出丝丝汗珠的席善若,看见安歆他们看过来,这才开口委屈的说道:
“原本出去时好好的,但回来的时候拉马车的马儿,忽然就发疯跑起来我和堂哥这才无奈跳下马车。
堂哥为了保护我,他的胳膊才会伤的这么严重。”
安歆看向原本白白净净清俊秀雅的小子,半张脸,都是擦伤,额角处还撞了一个红肿的大包。
就算不是自家小子,也不免看着心疼。
安歆他们跟两兄弟聊了一会,也只把这次的事当成一次意外。
她让池岚把带来探望两人的补品放下,知道受伤的人需要多休息,准备关心一下就离开。
南诏统领这时间走进来一脸奇怪的嘟囔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在外面听说。
东离国那个摄政王和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国家使臣,听说出去赴谁的约,回来的时候被一个疯子,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一桶屎尿,泼了一身。”
池岚:“他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姜炫和冷向白想到那这被迫一身污秽的场景,两人的俊颜都抽搐了一下,赞同的啧啧道:“是个倒霉的。”
安歆听说后,清亮的星目倒是若有所思的眯了眯。
她集中了一丝精力,眼睛中闪过一道他人不易察觉的金光,再次看向席慕楠和席善若堂兄弟。
看见两人额头上淡淡的灰色光芒旋绕在头上,冷冷的“呵”了一声,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挑高了一边黛眉,淡声问:“你们两个今天出去是不是遇到了,宫宴上那位坐在北冥新帝身边的那位女子?”
席慕楠和席善若还在感叹自己和白玉衡他们今天同命相连,一样倒霉的时候,就听到安歆问出的话。
两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安大人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她?!”
安歆挑了挑眉。
心想你们运气都差成这样了,明显就是被她吸收走了好运,我还能不知道。
安歆看见两人虽然受了伤,但都伤的不重。
席慕楠的胳膊也只是轻微的骨折,席善若脸上的擦伤看似严重,但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缺好的药材治疗,医者很快帮他们敷上药处理好退了下去。
席慕楠这才说起他们见到萧温柔的经过。
“我们出去的时候会经过一条小巷,原本小巷并不窄小,可不巧那里有一辆马车坏在了路中央。
我和善若只好在那等着那辆马车修好后离开,才能通行过去。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妙龄美貌的女子,来到我们马车前,盈盈福身一礼,为堵了我们的路而道歉。
这时我和善若都认出来她就是那天宫宴上,坐在新帝身旁的女子,她没有表明身份,我们也没有提。
我和善若堂弟看见她就莫名觉得亲切。
在等马车修好期间,她以耽误我们时间赔礼的为由,邀请去到旁边的茶馆多待了一阵。”
听完席慕楠的叙说,安歆哪里还有不知道,这一出必然是萧温柔设计的偶遇堵车时间。
目的也就是吸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