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病得很重,幸亏遇见小神,福份不浅呀!这是恶鬼作祟,不妨,不妨!只是这病好了,必须重重地给我供养,银子百锭、钱百贯、丰盛酒筵一桌,一样也不能少。”
戚妻一一高声应承。老太太又倒在地上再苏醒过来,向病人呵叱,才算完事。过一会老太太要走,戚妻送她到门外,赠送给她那匹马,她很高兴地走了。进屋见章阿爽,似比原先稍微清醒了些。夫妻二人非常高兴,便安慰她。章阿爽忽然说道:“我恐怕不能再回到人间了。一闭眼就看见冤鬼,这是命该如此!”于是落下泪来,什么也不再说了。
过了一夜,章阿爽的病情更加严重,弯曲着身子颤抖着,好像看见了什么。她拉戚授田和她卧在一起,把头放进他的怀里,似害怕被人扑捉的样子,一向刚强的戚授田也忍受不了哭了出来。戚授田一起身,她就惊叫不宁,章阿爽眼看着大限将至了,人和鬼全都是无力回天的了。这样过了六七天,夫妻俩毫无办法。恰巧戚授田有事外出,半天才回来,听到了妻子的哭声。惊问缘故,原来章阿爽已经死在床上,遗骸犹存。掀开被子,只见一堆白骨摆放在那里,这是地下的骸骨飞出了。戚授田大为悲痛,便按圣人礼仪把她葬在祖墓旁边。
一天夜里,戚妻在睡梦中呜咽起来。戚授田摇醒她并问怎么了,妻子说:“刚才梦见章阿爽来,说她丈夫已经变成了聻鬼,对她在阴间不守贞节非常愤怒,怀恨追了她的命去,求我作道场。”戚授田早起,即要按妻子的话去做。妻子阻止他说:“超度鬼魂不是您可以用上力的,还得另想办法,你还是人,这样吧,还是我过去给他想办法好了,你听我的。”
于是起来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我已经让人邀请僧侣去了。必须先焚烧钱纸作用场。”戚授田都照办了,这个时候做人的戚授田才认识到了,地府阴界比阳间更加黑暗,贿赂的风气普遍盛行,比人间有过之而无不及。傍晚时分,太阳才落,许多僧人集合到这里,金铙法鼓,如同人间,热热闹闹的气场也十分的足。戚妻虽然常说铙鼓声、诵经声喧扰得难受,戚授田却一点也听不见,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大限也将要到来。道场做完了以后,戚妻又梦见章阿爽来感谢,说:“冤仇已经化解了,将要投生作城隍的女儿。烦代为转达。”
这样过了三年,家里人起初听说都很害怕,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戚授田不在的时候,家人就隔着窗子向他妻子请示禀报,戚授田心里明白,他的时日无多,全身都开始溃烂,毕竟跟地底下的尸体和亡魂长期厮混,身体受潮已经腐烂开始了。
一天夜里,妻子哭着对戚授田说:“原先押生的冥吏,受贿作弊的事情现已败露,追查得很急,恐怕不能长久团聚了。”过了几天,妻子果然得病,说了我因为钟情于您,情愿长死,也不愿意去投生。现在将要永别,难道不是天意吗!”
戚授田非常恐慌,急忙求她想办法。妻子说:“这已经不可能了。”戚授田问:“要受责罚吗?”妻子回答:“小有惩罚。然而偷生罪大,偷死罪小。”说完,就不动了。仔细看去,她的脸面体形,逐渐地消失了。
前面的章阿爽先离开了,而后,自己的亡妻又紧接着离开了他,这下,戚授田再也没有生存下去的欲望了,准备死去。夜晚鬼差来勾魂的时候,还说他屡次三番贿赂冥吏犯了地府的法度,要拉他下去,但是强硬的戚授田不甘心,说你们拿了我许多钱财,还污蔑我的不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的怨气暴涨,两个勾魂的冥吏也吓怕了,不敢上前,自那以后。他就吊着一口气活着,直到四肢一点点溃烂,他气若游丝地苟延残喘。
这时候,炼蛮出现了,给他说了几句话,就叫人锯掉了他的四肢,然后给他撞上了机械四肢,但是身体还在一点点溃烂。最后呢,炼蛮只留下了戚授田一半的头颅,在炼蛮的引荐下,超蛮答应了,让戚授田加入了战国七虎士集团,以后,他就叫做银蛮了。
听完了银蛮的故事,我感慨了一声,说道:“原来银蛮也是个狠人啊,怨气不比鬼小。”
我又打开了天目,观察了一下,豺狈正在往我这里过来,他已经甩开了蛇蛮,真佩服这小子啊,那么难缠的蛇蛮说甩开就甩开了。这时候,还听见他骂我:“张若虚,你这个臭小子,你要是被七虎士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给干掉了的话,那我可看不起你小子啊。”
已经过去好半天了,他们三个人还是轻微地呼吸,没有完全从死神的手里逃走,耿彪彪还在那里哭个没完,就跟一个大男孩一样,我知道他很自责,但是,他已经尽力了。
陈万佳又上了,对耿彪彪问道:“喂,黄生,我再问你这个胖子一次啊!你是真的给邓婉婉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