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初,安徽省凤阳县一关姓氏的大户人家中有一年轻貌美且知书达理的小姐,与同街另一侯姓的裁缝家庭中的男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玩耍长大。待到女子十五岁,便于男子订了婚,两家要结姻亲,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成婚不久,女子就身染重疾,辗转在床上,下不得地。男子见自己的爱人,日渐消瘦憔悴,心有不忍,遍求名医寻遍灵药,但女子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约莫成婚后的半年时光,女子已不成人样,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男子居然求救于巫医!
看到这里,斯文呆瓜突然把册子一合,又开始给我卖起了关子,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看得正兴起呢,那个讨厌的呆瓜偏偏要吊我的胃口,气得我想打他,赶紧对他催促说:“别下回分解了,你快继续打开咱们一起看啊,你真是缺德到家了,哪有把人家胃口吊起来,又不满足的。那个巫医是怎么做的?我很想知道,快打开给我看。”
斯文呆瓜呸了我一声,说道:“你才缺德呢,只有你这种没文化的人,才会这么有好奇心,但凡你有点脑力。什么方法,你早该知道了,总之巫医不是好人。行吧,我打开给你看。”
再次翻开了那本黄册子,我更加聚精会神地阅览了起来,甚至还读出声来。
“男子见找医生不奏效,只能求助于擅于巫蛊之术的苗疆巫医,那巫医的做法就是剥人皮,然后把灵魂附在皮上,再嫁接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借尸还魂之术。于是,那个男人便听了苗疆巫医的话,先是给妻子投喂了大量蒙汗药,然后就用血符纸封住了女人的七窍,为的就是防止死者的三魂七魄离体而去。然后,男人就小心翼翼地操作了起来,把女人的皮一点点地剥了下来,剥了三天三夜才将女人的皮完整地从身体上剥离。然后,把女人的整张皮交给了那个苗疆巫医。殊不知,这正中了苗疆巫医的下怀,该女子是百年不遇的纯阴命格,正适合拿来炼降头,女人一直卧床不起,全都是这个巫医背后捣的鬼。原本,她很健康,却被巫医所害,还被自己的心爱之人活剥皮而死,所以死不瞑目。再后来,有几个好事者,无意间破了苗疆巫医的阵法,释放出来了甩皮女鬼,不仅杀死了苗疆巫医,还残忍地杀戮了好几十人。后,本人找出其人皮,将女鬼的魂魄重新封印入皮内,再用浸染了三个月的经血魂线缝合人皮,女鬼的魂魄就此封印,遂得到人皮尸体一件。”
这个册子,还真是把甩皮女鬼的由来,记载得详细得很呢!又问斯文呆瓜:“那么你再说说,魂魄被封印在了这皮囊里面,会怎么样呢?”
“动一动脑子啊,你想一想,假设把你一个人关进了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小黑屋子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别觉得什么鬼怪神奇一类的很神秘,其实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做过经历的事情。跟做人差不多,人的生老病死就是自然规律,同理,鬼的轮回转世也是自然规律。但是吧,这个可怜的女人死后,魂魄没有遁入轮回,而是被锁固在了自己皮肤缝制而成的魂器里,就跟坐牢差不多,本来死得就很冤。现在呢,不能投胎转世再为人,还被人活生生地扒皮,再拿来炼降头。虽然,我没有做鬼的经历,但我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一点。其实吧,凶灵厉鬼的诞生都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出现的,背后的隐情大了去了。”
“等一下,你说凶灵还有厉鬼,这是一个概念吗?”我怕斯文呆瓜给我玩文字游戏,所以就赶紧问清楚,避免概念混淆。
“日本神级恐怖片《午夜凶铃》看过吗?还有一部很出色电影《厉鬼将映》,是不是也看过。其实就是一个概念,没那么复杂。”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明朝的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他出身贫寒,十分痛恨贪官污吏。所以,就给贪墨的官员制定了一个非常严苛的刑罚,剥皮实草。呵呵,够吓人吧!那个女人的丈夫呢,就给皮囊里面塞了很多枯草,鼓鼓囊囊的。但依旧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多,他们俩同处一室,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吧,皮囊终究是皮囊,再像人也不是人。哪怕里面封着亡者之魂,也于事无补。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表情、没有动作、还没有语言,甚至连活人的温度,都没有。”
我直接补充道:“那不就是一个真人皮材质的充气娃娃吗?”
“哈哈,说得好,充气娃娃。很多单身光棍汉,就靠充气娃娃填补内心的空虚,所以呢,这东西火了一阵子。”
我又继续问道:“后来呢?那个男人死了没有?”
“那你听好了,妻子的皮剥下来了,但是,他想要妻子活着啊,就去求那个苗疆的巫医了。呵呵,那个巫医其实是个炼降头的。巫医呢也就遂了他的心愿,给那个人皮的天灵盖上扎了三针,分别定三魂。这下,那皮能动了,就像人一样,但是吧,男人无福消受,天天守着这么个煞气逼人的阴灵在一起,阳气都被吸走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