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我才用肩膀撞了撞斯文呆瓜:“你是不是故意的,又把她放出来吓唬我的?”
他冲我一瞪眼,神情很无辜,像是在抗议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开玩笑了,我哪有功夫去吓你,再说了,我怎么知道它会这样的?这人皮我也还是第一次使用。都怪我那个死鬼师傅也不给我留一个使用说明书!”斯文呆瓜也有点怕了。
我心说:“哎呀,斯文呆瓜,你大爷的,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使用说明书,你当这是你买的家电啊!既然,不会使用,那你瞎用什么呢,都怪你,非要把操控甩皮女鬼的木偶拿出来。”
可能这个甩皮女鬼听见了我和斯文呆瓜的窃窃私语,我们刚发出声音,那具女尸就像我们这边漂浮了过来,斯文呆瓜见形势不对劲儿,突然一声大喊:“快跑啊!”
话音刚落,斯文呆瓜倒是动作很快,一溜烟就又跑进了道馆里面,好几秒后我才反应了过来。这时候,斯文呆瓜他已经跑到院落里面了,我还在后面呢。
“靠,你跑也不提前说一声,想拿我喂女鬼是不是?你小子的真不厚道!”骂完了以后,我还是得跑啊,斯文呆瓜都怕这张人品气球,更别说我了。真要是再被抓住了,非得被那女张皮的獠牙在脖子上开俩牙洞,吸干了血呢!
等我跑进了院子里面,正看见斯文呆瓜费劲了力气蹲在一处角落,不知道正在瞎忙活着什么,只知道他很吃力!直到,我走过去才发现,他正蹲在地上尝试解一根系在石柱上的大粗尼龙绳,那根绳子被染成了黑色,在漆黑的夜里。你要是不使劲去看的话,那是不可能看到的。我打着手电顺着绳子找过去,绳子的另外一头则从房顶上的一棵枯树上穿过,仔细看去,那竟然是一个铁制的滑轮被固定在了大树杈上。就这样子连过来,拉直了以后系在了斯文呆瓜正在拆解的那个大石柱上面的绳索。
斯文呆瓜见我跟个没事人一样,呆呆地站在一边看他操作,也不上来帮忙!恼火地说:“你个呆子,看戏呢?还不快过来帮我忙!”
“啥?帮忙,你搬这么大的石墩子干嘛?有用吗?”我看着他就质疑说
“废话,这是我加上的机关,就是怕万一对付不了邪祟了,好用这东西,把门给关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斯文呆瓜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之前我还真以为斯文呆瓜道法高明呢,没想到这物理装置也玩得这么溜。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物理隔绝甩皮女鬼的准备,我更佩服他了,真不愧是高才生,看着呆头呆脑的,其实一点也不憨,一点也不傻。
按照他的这个滑轮装置,只需要把绳子的另外一头系紧大门上的拉环上,再从外墙使劲往这里一抛,然后,只需要一个人在这头使劲把绳子一拉。向内开的大门就被死死地关闭上了,最后,就是再把绳子的一头系在一个坚硬又沉重的物体之上。显然,斯文呆瓜选择的是这个大石墩子,这也就是他给天龙道馆大门上的一道大锁。
想通了这件事,我是觉得又好笑又可气,斯文呆瓜从我们在火车上相见那一刻开始。无时无刻不在装逼充大腕,谁能想到这个孙子也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出丑的样子,我就好开心,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这么手足无措。
看斯文呆瓜那着急的样子,我就好解气,谁让你之前总整蛊我,活该!他越着急就越解不开绳结,那飘着的人皮气球也越飘越近,我也没再跟他计较,毕竟现在我们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赶紧端起来了手电筒给斯文呆瓜照了个亮。不过,显然已经晚了,刚才他抹黑解绳子,非但没有把绳子给解开,反而把绳子给系紧了,打成了一个很复杂的死结。
眼瞅着女阿飘越来越近,时间也越来越紧张,斯文呆瓜还在那里焦急地冒汗做无用功,便对他大喊了一声:“你这头蠢驴,连一根绳结都解不开,还博士生呢!你就不会拿刀把绳子看了吗?哪怕用火烧啊,烧也可以把这绳子给烧断啊,是不是。”
斯文呆瓜头也没有抬就跟我说道:“你傻啦!先别说我没有刀,就算有德国产的双立人刀也砍不断。这可不是一般的绳子,是老不死的给弄的牛筋绳,还是被桐油浸泡透了的,不仅结实还坚韧,除非你拿到上古宝刀来砍,削铁如泥吹毛即断的那一种。”
“我靠,这也行。”我无语地拍了一下额头,差点晕过去。
老杨半仙,你个疯道士,搞这么多豪华装备干什么?你不就是个能算命能定阴阳乾坤的老道士吗?弄这么结实的绳子干什么用啊,哪怕是提木桶打水,也犯不着弄这么结实的绳子吧,何必呢?何苦呢?在心里挤兑完死去的老杨半仙后,我还是得给斯文呆瓜照明,只能期待他早点把这个死结打开,好释放我们的生路。
斯文呆瓜还是聪明能干,就在人皮气球步步紧逼的时候,总算是把这破绳子给解开了,我和他也不废话,站起来,就往门里面冲!但是,我们俩同时犯了蠢,吃了瘪,俩人齐齐地撞在了松垮的木门上,脸和绳子亲密接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