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你这个没脑子的,你真以为那个夜魁只会勾你的一道地魂是吗?跟你说实话吧,你的三魂七魄这十道精气,它一道都没打算放过。这里的鬼魅就等着你死了,霸占你的肉身,或者把你的魂拘过来跟他们作伴!所以,我才说,你白长了阴阳眼了。”斯文呆瓜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又多出来了个苹果,才吃两口就扔过来砸了我的头。
果然,死人多的地方,那邪事和怪事就多,我就在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差点死了两次,邪祟的心思比人还可怕得多了。什么妖魔鬼怪倒比正人君子更可爱?我呸!再说那个斯文呆瓜,虽然总是一副贱贱的样子,不过现在我看来,他倒没有一开始那么讨厌了,反而有了那么一丁点可爱,贱人确实是贱人,但确实个可爱的贱人,好像有点矛盾哦。
这下,我可真的是不敢再胡走乱转了,只能给斯文呆瓜当跟屁虫,在这一片地方一会左转一会又绕,总算是走出了这片是非多的地方。等我走到了真正的山路后,我才发现,这已经不能说是条路了,哪有路的模样啊,这里全是一米左右高的野草和山果,现在是大半夜,根本看不清方向。就算是大白天,走到这里了也得迷了路。
“呆瓜,这么黑这么乱,你走不错啊?我看你戴的那副眼镜,起码是五百度的近视深度。”我有点怀疑,担心他也走错路,顺带着把我带错了方向。
“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啊!天生的猫头鹰,鸽子头,最会记路了,你跟我走,错不了。”恕我按,他继续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他越走越快,我也越跟越急。虽然说,路上还是杂草枯枝遍布,但却没有那些拦路的荆棘和树枝了,我终于解放了双手,不用边走路边挥砍了。只不过,路上茂盛的草木严重干扰了我的行动,走了不长的一段路,我就摔了三个狗吃屎。
跟笨拙的我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斯文呆瓜,我还以为这么个大学霸会是个羸弱的书生,没想到他真是个畜生,健步如飞腿脚灵便不说,灵活得还能边走边跳,我严重怀疑的他的双脚里面装载了一对马达。这路上他走了好长一截,我却跟不上他,只能等我还顺便说我蜗牛,等我好不容易跟上他了,他又三两步落下我好远,再重复揶揄我一遍。
这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了好一阵子,起码有一个时辰那么久,我是累得不想说话,但是,斯文呆瓜却一路小跑哼着歌,这肺活量,比马拉松运动员都牛。
这人不说话吧,脑子里面就爱想事情,我边走边揣测:“斯文呆瓜说要用的眼睛,但是他没有说用我的眼睛干什么啊,也没有说怎么用。要我猜,那就是用我的眼睛帮他找那心心念念的长命锁,但是吧,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呢?我想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眼睛又不全是用来看的,说不准他要挖我的眼……想多了。”
其实,我最害怕的还不是说他用我的眼睛干什么,而是怕他反悔,因为,我的目的性很强就是要他开发好我的双眼,也就是天目的能力!要是我真的帮他找到了长命锁,但是他又说话不算数,不把我的眼睛开发好,那可要怎么办呢?我得靠这双眼睛,拯救全世界啊!这个比猴子还精的家伙,跟我来个死不认账我就没办法,或者说,随便说那么几句假话搪塞我,那有怎么办呢?我这么傻,根本听不出来事实真相。
想着想着,我就泄气了,不想走了,思想一松懈,我的两条腿也就跟着变沉了,越走越缓慢。见我懈怠了,斯文呆瓜很不高兴,返身过来拎住了我的耳朵说道:“走啊,你个懒货,眼瞅着没多远了,你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快起来,否则我就扁你。”
我的耳朵被他揪得生疼,呲牙咧嘴地说道:“行,行,我走,我走!你大爷的,别揪我的耳朵了,快掉了。”但他就是不松手,生拉硬拽地揪着我的耳朵负重前行了十几米,他松手了。呲咪着笑脸,对我说道:“欸,你小子还走什么呢,停下。天龙道馆,到了。”
“什么?到了。你胡咧咧什么?天龙道馆就是这,你开什么玩笑!再怎么说,也该是个小建筑物啊,这不就是一块荒郊野地嘛!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糊弄谁呢?”
“你说的天龙道馆,就在这。”斯文呆瓜我做什么解释,笑呵呵地对我说道。
说完,他一把夺下来了我手中的柴刀,对着前面的茅草一阵挥砍,完后,他拿刀朝前一指:“那,就是你要找的天龙道馆,别太惊讶啊,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堪了。”
此时的月光已经昏暗了下去,月亮已经不明亮了,接着熹微的光亮,朝前看去。原来,我身处在一个山坡之上,山坡之下是一小块平坦的区域,那里只有些残垣断壁,房顶早就没了,能看到的就是些坍塌只剩墙体外壳,一看这样子起码荒废了十年时间了。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看到了斜靠在断壁上的大原木房梁,这么些年了,房屋没有修葺,再加上刮风下雨,现在的天龙道馆依然不是那个样子了。
“张若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