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房间里面,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先跟你说好,不许按照我哥说的那样敷衍我,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这个问题还真的把我给问住了,其实我只要如实回答那就好了,只不过她哥事先交代,让我慢慢透露给她,万一真的如实交代了,胜男接受不了,这可咋整!胜男啊胜男,你这不是逼我呢吗?我赶紧平复了下受惊的心情,想着怎么回答,最后我还是打起了哈哈:“其实,没什么事的,你就是低血糖犯了,你哥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嘛!以后,咱们好吃饭就没事了!对了,你哥还嘱咐要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呢?要不,现在去医院?”
话刚说出口,胜男的脸色就变了,刚才还春风满面,突然就门头紧皱,一拳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拍碎了,一股怒不可遏的气息直逼到我的跟前,说道:“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也别那我哥那套说辞来糊弄我。真要是低血糖,不会立刻就晕倒的,我肯定能多少记得晕倒前的事情,我那时候头还好好的,手指也好好的。我再告诉你,我从没有过低血糖,另外,你看我的头还有我的手指。”
说罢,她把长发撩开,让我看了看她那撞地青紫的额头和缠着绷带的十根手指,又说道:“我的额头明显是撞击形成的伤,还有就是我的双手十指,真要是我哥说的那样是碎石划破了指肚,那肯定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但是,我检查过了,伤口不深,而且指甲有损伤,指肚也有摩擦地混乱伤痕,还都不深。那就说明了,我这是反复抓挠摩擦出来的外伤。我可是体校的学生,这种外伤,我一看就知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是吗?”
胜男看似大大咧咧的,但是想法却一点也不单纯,心思十分缜密,果然,我这个不会撒谎的人糊弄不了她。但是,我也不敢明着把话说出来,只是愣愣地坐在了她的边上,哑口无言。心想着,要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呢,现在我有点后悔对她有非分之想了,这样的女人这么精明干练,就我这点心思还不全都被她看透了啊,别说出去找女人搞暧昧了,就连私房钱也别想留下一点。
“张若虚,你还不说是吧,信不信我抽你?”胜男着急了,立马抡圆了胳膊,准备给我一个大逼兜。
这哪行啊,她那力量一巴掌下去不得把我打得原地打转啊,立刻反应道:“欸,你不能打我的,你可是说好了的不会打我。”
因为有言在先,胜男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一点点地缓和了下来,慢慢地说道:“你不说我也是知道个差不多的,因为我一进那个房间就感觉不对劲了。张若虚,咱们是朋友,我想知道具体的细节,我真的希望你将你所见到的还有所听到的,都能一字不落地告诉我。之前,你也答应我了,要把你是怎么发现异常的跟我说说呢,现在我已经带我哥来把墙面挖开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呢?”
她的话我没法反驳,就冲她那双一直盯着我看的卡姿兰大眼睛,已经让我完全没有防御力了,果然,我对美女的防御力是负值。这也就能很好地诠释我,为什么总是过得那么紧巴了,因为我总在单身公寓里约会美眉,完事后,给人家买个护肤品呀,定个外卖什么的。
不过胜男的表情还是有点严厉的,我还真是有点怕她,虽说是一介女流,但却能随便蹂躏我,她就像是个严厉且慈祥的老师,等我这个犯了错的学生太白从宽呢!算了,认了吧,谁让胜男这么聪明呢,既然瞒不过,就全说出来,一了百了。我不在做思想的抗争,也不去想就这么把实情交代出来了有什么不好,一股脑地全都抖搂了出来。
说得很详细,从火车站离别到入住旅店梦中自残被鬼折腾,再到醒来以后,看靠窗的那面墙有古怪,全都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听得入迷了的胜男一只手托着下巴,就连我说到鬼上了她的身开始做各种破坏动作都没有给出来反应。再后面就是她醒了之后的事情了,那就不用我再给她讲了。
听完了我的精彩讲解,胜男拍了拍手,大呼过瘾,却又突然提了一个超纲的问题:“张若虚,按你所说,那你的经历是真的够奇葩的。我敢肯定,我,我哥还有那个跟我们一起来的眼镜侦探都没有发现那墙面有什么异常!我看在眼里就是一面平整的白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什么你的眼睛就那么特殊?莫非,你是阴阳眼?”
“是啊,我就是阴阳眼。算了,话都给你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把我的奇葩身世也告诉你吧。”我没有隐瞒,于是又把自己从小能看到脏东西,而且八字轻又轻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也算是明白了我这双眼睛的特殊了。
我压根就没奢求唯物主义论的尹胜男会相信我的这套说辞,甚至还做好了被她骂做疯子,迷信鬼一类的准备。因为,我之前跟一些人说过我的种种奇葩经历,他们全都无一例外地称呼我为‘神经病’!
胜男可能是有了被鬼上身的经历才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用批判的观点来评价我,而是兀自地手托腮,斜看着我发呆。我看她那迷离的眼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甚至还有一点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