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夏文明五千多年了,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了,可以说华夏每寸土地都死过人,要真是死过人的地方全都不太平的话,那我华夏岂不是没有一块净土了?鬼是真的有,但是人更凶,毕竟,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太想住死过人的房间,我可不想与鬼同处一室,但没有办法,不得不在这个凶恶的房间住上一晚,还不是因为囊中羞涩嘛!比起风餐露宿我宁愿住在这有点凶的特价房里。再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外带连续经历诡异事件,我的精力和体力已经严重不济了,要是再不修正恢复一下,我就别想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都怪这该死的长命锁,长命锁不长命,倒应该叫偿命锁。
胖女人先是一惊,从她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里,我能读出来她的想法,“这是哪来的傻子?死过人的房间都敢住,怕是疯了吧。”
饶是如此,她还是把我的钱收下了,然后有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我,就像在打量一个疯子。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话:“你确定,你要住?”
“那当然,你还要我重复几遍呢?我说住就住,你都收了我的钱了。”
“再拿五十块押金来,这是住房间的规矩。”
听到了还要押金,我差点没有气得背过气去,还以为你是心疼我,怕我住进了特价房有什么不妥呢!气得我两眼直冒金星,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四十一块五毛了,你还要我再掏押金,我没了。再说了,只要我的钱稍微富裕一点,我会住死过人的房间吗?”
不过思来想去了一会儿,我还是认命问道:“押二十块钱行不行?反正就这么多了。”
胖女人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摆明看不起我这个穷鬼,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行吧,看你这么可怜,就破例一次好了。”
于是,我又掏出了零零碎碎的一把二十元给她,只见她在记账用的大本子上草草地登记上了我的信息,又把我的身份证扣下了,还说明天退房的时候连二十块钱一起给我。然后,就回到了前台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摸出来了一大串钥匙,拎起来看了看,才从一个孔内取下来一把钥匙,这才把我的身份证还有钥匙一起放了回去,然后锁上。
歪了一下嘴,向我勾了勾手,说道:“走吧,你个不怕死的。”接着,就在我前面带路,我在她的身后紧紧跟着。她在我前面就像只老母鸡,我是被她护在身后的小鸡崽。
上了二楼,我在过道里仔细观察了一下两边的房屋,的的确确是有些年头的老旧房子了,还是上个世纪流行的筒子楼,过道狭窄两侧的房间倒还不少。原本在正面的楼梯口,被改建到了侧面,走廊的两边就是用来外租的小单间,这改动过筒子楼,再粉刷一下倒还能看。这一层共有十多间房,在楼道的顶头则是一个建议的公厕,无论男女,这样的老式房屋结构还真的很适合改成价廉但不物美的小旅店。
墙面很明显是重新批过的,只不过刷的是廉价的白腻子,现在已经斑驳不堪了。至于踢脚处,都突出一块水泥砖,还被红漆刷透了,这才显得有些齐整。整条楼道都只有一个昏暗的白灯管,就是这样的灯管的底部已经被用得发黑了。老板是真的会省电啊,只是苦了我这样的住户,万一半夜起床嘘嘘也就比抹黑强一点。
胖女人走到了尽头位置,也就是靠公用卫生间最近的那个房间的门前,把钥匙插入锁眼转了一圈打开了,拔出钥匙递送给了我,还刻意嘱咐我说:“就这把钥匙了啊,你保存好,钥匙丢了得扣你十块押金。就是这个房间了,进去睡吧,记得啊,最晚明天中午十二点退房,超时就收你半天的房钱。提供你脸盘和水壶,但是毛巾和牙具不包括在内,要是你用我们的全套东西,押金直接扣你五块,要不要啊?”
这个该死的胖娘们,张口闭口就是钱,简直就是掉进钱眼里了。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现在已经窘迫至此了,哪还有生活质量的要求。
得到了我否定的答案,那个胖女人转了个身,打着哈欠,大屁股一扭一扭地离开了,踩在楼梯上吱呀吱呀的,我真怕她把木质楼梯给踩塌了。
进门口,我看了看挂在钥匙上的门牌——214号。哼,死了人的房间尾号还是4,‘4’‘死’,哎,不吉利,怪不得没人愿意住呢?我这浅薄的命格八字,就是这么的背兴。
自我调侃完,就推门进屋了,我随手拨开了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只是闪烁了两下,挣扎着亮了几秒,就熄灭了,过几秒又亮一下子,然后还得休息几秒再亮……我可真是受够了,特价房的待遇也是如此特殊。
算了,谁让我住的是二十元钱的房间呢!反正,我也累了,还是早些放下行李,脱掉衣服,简单洗漱一下,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