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星转到屋角时,客人欢欢喜喜地走了。萧七送客还没有回来,妻子一看桌上,杯里盘里都光光的,虽说,这些人都是女子,但是胃口真的很大,甚至比成年男子还要能吃些,徐继长的妻子倒也大度,笑着说:“这群丫头想来都饿了,吃得就象狗舔肉板那么干净。”工夫不大,萧七回来了,一再诚恳地向徐妻道劳,抢过食具自己去刷洗,催促徐妻去睡。徐妻说:“客人来到我们家,让人家自带吃的喝的,这是一个大笑话,明天应当另请一回。”徐继长自然也是同意了,毕竟自己也不是那种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之人。”
“过了几天,徐继长听从妻子的话,让萧七再请客人来。客人来了,尽情吃喝,只留着四碗菜,不动筷子,徐继长问为什么,客人们笑着说:“夫人说我们的不是,所以这些留给做饭的人。”原来,这伙精明的女子,从萧七嘴里得知了徐继长妻子的语义内涵,暗地里就是说,应该给忙活饭食的人流口饭菜猜对。席上有一个女子,年纪有十八九岁,穿着白鞋、白衣,说是新近丧夫,萧七称她为“六姐”。六姐长得很漂亮,媚态十足,能说爱笑。她与徐继长渐渐熟悉了,就不断用调笑的话嘲弄徐继长。徐继长倒也不恼火,只是憨憨傻笑。”
“行酒令时,徐继长担任监督人,按规定不许说笑。那六姐多次违犯,连续被罚十多杯酒,喝得满脸通红地醉了,身体娇软无力,懒洋洋的,难以支持了,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徐继长端着蜡烛去找,原来她正在床上帐子里酣睡。徐继长走近与她接吻,她也没醒。把手伸进她裤子里,觉得她私处隆起。徐继长心里正有些把持不住,席上人都呼唤他,他赶紧给六姐整理衣服,见六姐袖子里有块绫巾,他偷着收了起来,然后才出来。等到夜深了,客人们都站起身要走,六姐还没醒。喝得自己酩酊大醉,被人家揩油了都不知道,果然,醉酒之人没有品行,酒醉的徐继长就是如此,六姐比徐继长也不遑多让。”
“见六姐长期昏睡,久久不醒,萧七这才进去摇动她,她才打着呵欠起来了,系好裙子,理理头发,跟着大家一起走了。徐继长对六姐十分惦记,心里总放不下,想要在没人的地方打开看一看那条她留下的绫巾,一找,却不见了。他还疑惑是送客时丢在道上了,拿着灯笼,仔细找遍了台阶和庭院,哪里都没有,心里若有所失,很不开心。萧七问他,他随便地应付两句。萧七笑着说:“不要说谎,那绫巾人家已经拿走了,白费了你的精神了。”徐继长很吃惊,就把实情告诉了她,并且说对六姐很思念。但是,他的行为竟让萧七不齿,斥责她说道:“徐继长,你这登徒子,六姐其实并非活人,而是我抓了她的灵魂,灌入了新死之人的尸身,才让她存活于世,你没有发现她的身体不温不热吗?其实,她早就是个死人了,你竟然还敢猥亵死人,你这人当真没有廉耻,我看错你了。”说完,萧七就想走,还是徐继长千留万求,她这在答应流了下来。”
“萧七说:“她与你命中没有更深的缘分,你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徐继长问她缘故,萧七说:“她生前是个妓女,你是个读书人,你见了便喜欢上了她,因为父母阻拦,愿望没有得到满足,你就因此得病,病势危重,你托人对她说:‘我已经不行了,只要你能来,让我摸一摸你的身体死也无憾。’她被你的情意感动了,答应了你的要求。碰巧因为琐事缠身,未能很快赶到。第二天去时,病人已经死了。所以她与你是在前世有这么一摸的缘分。超过这个就不能实现了。你倒是已经转世投胎做了人,而她却死了以后,久久没有投胎,再与你想见,就成了这个样子,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六姐了。实不相瞒,你虽然不是道家中人,但却有道家弟子的慧根,我跟你在一起,全是爹爹的安排,为的就是将灵魂归还这术法,流传于世。可惜啊,你让我好生失望!”后来,徐继长再设宴招待那些女子时,只有六姐不再来了。徐继长怀疑是萧七忌妒,心里对她很有些不满,全然没有相信萧七的忠告。”
“一天,萧七对徐继长说:“你因为六姐的缘故,没道理把罪过加在我的身上。实在是她自己不肯来,为什么怪罪我呢?现在我们八年相爱,就要分别了,让我为你尽量想一个法子,用来解除从前你对我的怀疑。她虽然不来,难道也不让我去吗?到她那里去找她或许人能胜天,也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我的底线那就是务必将灵魂归还之法,流传于世。”徐继长很高兴,就答应了萧七,于是就跟随着她。萧七握着他的手,飘飘乎乎地就像在空中行走一般,一会工夫就到了她的家。黄砖大屋,院里门户很多,道路曲曲折折,和初次所见没有多少不同。”
“岳父岳母一起出来,说:“我们的笨女儿长时间承蒙你爱护照顾,我们因为年老体衰,没能到家探望,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