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任了主攻手的位置,柳家掌魁和五绝翁则是在一旁掠阵,准备找着机会等待破绽补全伤害。
不远处的凰烟霞捂着胸膛,伤势已经在涅槃法的作用下恢复了大半,她天生凤凰真灵附体,这点伤势不过皮外损伤,正欲上前却被凤枝一手拦住。
“你还要过去做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难道你想要冲进去和几位魁首为敌么?”凤枝劝阻道。
“……”
“烟霞,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她今天来到这里,就是要把所有人杀光报仇的……这是决死的一战,你不能持有犹豫,五年前你犹豫了,现在你也一样犹豫着。”凤枝沉声道:“你如果没想好,那就什么都不要做!”
凰烟霞望着前方,神情晦涩难明。
这时,枪魁已经完全抢到了进攻的关键点,柳掌魁和凰栖云互换一招后,迫使凰栖云强行陷入僵直状态,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中门大开,千载难逢的机会,枪魁自然不会错过。
长枪指向凰栖云的心口要害。
飒——!
女魔头双手扣住悬索,一路后退,但左右闪避方向都被堵死,眼瞧着这一招既然无可闪避,便直接眼中一横,不再防御,直接撞向长枪,打算徒手捏碎枪魁的脖子,一死换一死。
枪魁是活了一个半甲子的老江湖,果断刹停的同时,右手推动枪杆,直接抛出朔寒大枪,兵刃脱手便化作一条过江猛龙,呼啸而去,这个距离,凰栖云会被一枪穿心,但他不会被对方抓到。
瞬间的交错攻防判断来的极快,寻常江湖人根本看不懂,只会觉得目不暇接,而看懂的人会觉得此时已经大局已定。
凰烟霞脸色大变,挣脱了凤枝的手,冲向前方。
所有人心头紧张的那一刻,有一道残影深谙空间之律动而隐藏的极为隐晦,比凰烟霞更快更提前的介入了两者之间,并且无比精准的阻拦了朔寒大枪的路径,刚刚好落在枪尖位置。
武圣的大枪能够轻易的撕裂空间,却没能一鼓作气的将悬挂在半空上的物体给贯穿。
那件物品不是其他,而是一个茶杯。
茶杯漂浮在云海上滴溜溜的转着圈,茶水在杯中形成旋涡龙卷,承受了枪魁的一击后,杯子没碎裂,甚至连茶水都没漏出来一滴。
在场封圣纷纷停下动作,各自悬停,面露警惕。
便是做好了受伤甚至陨落准备的凰栖云都微微错愕。
她没想到这个情况下,居然会有人救自己……但大夏江湖哪有如此胆大妄为者?
吴枪魁握住朔寒长枪,盯着那盏茶杯,高声道:“何人出手,速速现身一见!”
语气里有惊异和忌惮,但更多是怒火中烧。
虚空里响起了轻微声响,不能算是脚步声,而是空间震荡引发的空气共振。
一只手从空中平白的显化而出,握住了茶杯,徒手端起,继而饮下杯中龙卷。
平白出手的青衣青年喉咙滚动,喝下茶水后,平淡的吐出一口浊气,脱口而出化作风雷,这风雷乃是枪意所凝聚,为一气呵成,落向云海下方的山谷,幽谷深处炸响闷雷。
这一幕场景看呆了周边几位武圣。
不单单化解了枪魁的横江一枪,还将枪意留存在杯中流水,然后喝下去,还呵了出来,看上去完全毫发无损……这等修为境界和掌控力,已经是现场所有封圣都看不懂的水准了。
这一袭青衫者自然是白榆。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拦我等!”柳家掌魁谨慎的问询,丝毫不冲动。
白榆站在凰栖云的跟前,语气平淡道:“凤凰台的内务事,一群外人插什么手,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一群人以大欺小,还是群殴这么一位漂亮姑娘,仗义出手罢了。”
“此言差矣,这女子乃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更是血衣案的真凶,我们寻她报仇,合情合理!”掌魁解释了一句。
“对魔道妖人,讲究什么江湖规矩!”枪魁暴躁道。
“你们说的可有证据?”白榆不温不火的反问:“就凭方才那些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头,还是就凭凤凰台的单方面证词?那我随便指证谁是凶手,你是不是去得杀他全家?”
枪魁握住朔寒枪,指着白榆背后的凰栖云:“如果不是,她为何不予否认!我当场质问,为何不应答!”
凰栖云握着袖子遮面而笑,开口应道:“不错,是我杀的,血衣案是我犯下的……所以呢?”
枪魁已经不想理会这句话里有几成真假,怒视白榆:“她已承认,还有什么可说的!如若不让开,本圣连你一同给劈了!”
“别本圣本圣的吓唬人,我胆子小……万一吓出个好歹来,你赔我棺材钱?”白榆仍旧是一副泰然的神情,仿佛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
他也知道凰栖云懒得解释和辩解什么,如果要开口解释,那就不至于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