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蓬莱本来就是绝佳的隐匿之地,自己两人不应该有资格登岛,白榆能否意识到自己被偷家了都是两说。
即便水牢背后就是白玉京本人,那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和太岁之前说过的一样……
白榆敢来这里,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进入水牢当中。
就和龙彷徨所说的一样。
水牢当中的确有凰栖霞所在,这里的水汽阴寒能够有效的压制住她走火入魔产生的高温。
只不过在这里同样还有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房间内……
“好的,这次我们来打牌。”
“抢地主。”
“杀!南蛮入侵!无懈可击!”
“打开陷阱卡……八级大狂风!卸除你的战斗状态,并强制你这个回合不能进行攻击,战斗不能!”
“呜呜呜,珠泪,我的珠泪……我装的~”
“对三。”
“要不起。”
“我骰子呢?我足足五个火元素骰子呢!算了……让我来试试奶香的一刀吧!西内!”
水牢房间内一点都不压抑,反而充斥着欢声笑语和各种让人抓狂的牌佬词汇。
三个女孩围绕在一张圆桌上,上面摆放着花花绿绿的卡牌。
三人的脸上各自贴着彩色的小纸条,更过分的还直接用黑色记号笔在大腿上画了个不完整的正字以作为输牌惩罚。
虽然余下的两名女子根本不认识,但其中一位的陶如酥由于脸上比较干净只有大腿上满身正气,所以是被一眼就认了出来。
即便是太岁和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水牢打开后还买一送一了呢?
之前的陶如酥可是完全找不到去向,现在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恭喜。”太岁看了眼镇十方:“或许是我们误会了白玉京……他居然真的能把你女儿给送回来。”
霸者眼神几番变化,目光落在两个陌生女子身上,继而又看向陶如酥,突如其来之下,他也没想好怎么回答和应对。
正沉默时……
南诗织一把扯下脸上快凑齐七原色的彩条,把手里的烂牌一丢,冷静的说:“不玩了不玩了,人都到了。”
雨宫真昼抻了抻衣服的裙摆,然后说:“其实可以盖牌待会儿再继续啊。”
“姐姐!”南诗织输的最多,忍不住喊道。
“这不是还差一笔快给你凑齐两个正字了吗?”雨宫真昼摸着脸颊莞尔微笑。
“算了算了……姐妹们不要内讧,这时候还是一致对外吧。”陶如酥这把手牌也不怎么样,也干脆把牌一丢,然后拿出记号笔在大腿上划了一横,凑齐一个正:“不过我愿赌服输。”
几步之外,镇十方盯着女儿的动作,不自觉拳头攥紧。
太岁安慰了一句:“女孩之间玩闹很正常。”
霸者不予理会,而是语气冰冷的说:“你破身了。”
陶如酥扶着膝盖起身,同时摘下了固定头发的发箍,半长青丝披散于肩头:“别用那种看到自己女儿去夜店鬼混的眼神看着我,他又不是你这种骗婚骗炮的坏东西。”
“我之前提醒过你,提前破身会损害你的血脉……”镇十方蓦然愤怒,不过不是因为陶如酥不爱惜身体,而是她不听劝告,极大可能损坏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完整血脉。
“那又如何?”陶如酥毫不在意:“花前月下,两情相悦,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我们可是纯爱啊。”
南诗织悄悄用扶桑话和姐姐耳语:“她明明是自己偷看然后忍不住加入进去的吧?”
雨宫真昼微微抿着嘴唇一笑:“看来每个人的家庭情况还真是复杂,和若离若即两人一样阖家美满的果然还是少数……小桃子已经动了杀心了。”
南诗织锐评道:“有些老登是该杀了爆金币。”
经历过自己祖父南氏辉坑害的南诗织对此深有体会。
有时候,伤自己最深的就是至亲,对自己利用起来最为肆无忌惮的也是至亲。
寻常家庭不至于产生深仇大恨,但若是稍微大一些的家族,为了利益出卖血亲根本不算是一件新鲜事。
陶如酥和镇十方之间,注定要有个结果。
霸者抬起手:“我能够给予你的,也能够拿回来……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休怪我……”
话音未落,陶如酥往前一步,一步便抵达水牢门口位置,手掌轻轻一抬,推在镇十方的下巴上,狂暴的力量汹涌而出,呼啸而过的气势让看热闹的太岁都眼神一惊的侧身一步避让。
两道人影几乎同时飞向水牢之外。
空空空——!
一路上声浪惊骇。
镇十方的下巴直接推到脱臼,他落地后立刻拉开十丈距离,后脚跟陷入沙地中,此地已经是海边。
用右手将下巴接上的同时,他说:“这是什么抛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