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定睛细看。
的确是在西陵王的侧脸上有一道伤口,像是尖锐物体划破后留下的损伤。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
毕竟之前西陵王挨了一顿揍,也被打破了面具,脸上留下损伤再正常不过。
但细看一眼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即便是求道类的封圣,体魄也远超四阶超凡者……所谓超凡入圣便是脱胎换骨,寿元增长至三百,连生命本源都壮大了许多,区区皮外伤而已,根本不可能血流不止。
西陵王的屁股挨了一枪,血流了不少,但也不过半分钟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他还吃了一枚丹药,借用药力加速了内外伤的恢复,偏偏只有脸颊这一处伤口没修复,还在流血。
这就显得很怪异。
起初不觉得,现在越看越不对。
不过一道脸部伤口,为何流血根本止不住?
白榆直接跃至西陵王跟前。
后者心头一跳,瞬间起身拉开往后退出几十米远。
白榆徒手抓起地上一团已经染上色的红雪,放在指尖揉了揉,沾染着血渍的鲜血中飘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是气味而是气息,血液中藏着某种……
地劫星走近问:“你要干嘛?玩别人屁股里流下的脏东西,不合适吧?”
“我刺的是他的屁股而不是钢门和大肠。”
白榆看了眼地劫星,忽然说:“你知道人在张开嘴的情况下,是不能快速呼吸的吗?”
地劫星一愣:“是吗?”
他张开嘴,正要试一试。
然后白榆手疾眼快的抄起一团雪塞进了地劫星的嘴里。
后者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口雪,瞪大眼睛,差点吐了出来。
“卧槽……”地劫星蹲在地上想要干呕。
“没事,只是雪里加点血,就当是吃了鸭血粉丝了……”白榆拍了拍地劫星的肩膀问:“你感觉如何?”
“我靠你!”地劫星想要竖起中指,忽然间却全身僵硬住了,双手双脚开始不听指挥,从手指头开始麻痹,他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蛄蛹起来。
他意识到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有问题。
“雪……雪里有毒。”
白榆点头说:“的确是有毒……不过更加确切的说,是血里有毒。”
他看向西陵王,重复了一遍结论:“你的血里,有毒。”
西陵王下意识摸了摸屁股,然后淡淡道:“这与你无关……就算是我的血里有毒又如何?”
“不,关系可大了。”
白榆转动魔枪:“因为你血里的毒,我亲眼见过。”
不需要仙人指路的客服把所有事情给他说清楚。
因为白榆本来智商也不差,只是没时间细细调查。
如今这道血流不止的伤口就像是一道提示,驱散了诸多迷雾。
他凝视着西陵王,直接一语道破。
“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暗中布局。”
“伱是太岁化身!”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连凰栖霞眼瞳都微微收缩了少许。
这个突然得出的结论让人震惊。
阴气环绕的阎罗微微停顿,侧过身看向西陵王,他的动作没有太多变化,但已经生出了应有的警惕。
现在他不单单要看着白榆,也要盯着西陵王的反应。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阎罗开口问话,声如青铜钟
西陵王是十强之一,是封圣强者,如若他是太岁化身……
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让人头皮发麻。
太岁化身渗透到了大夏权力高层,这意味着他能做很多事,也能将其痕迹掩盖。
白榆注意到了阎罗司众的反应,和他猜想的一样,周边阎罗司众人是观众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中立单位,都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太岁的威胁要大于女邪。
“可笑……白玉京,你未免想一出是一出了。”西陵王捂着侧脸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空口白牙……是为了扰乱现场,给自己争取逃离的机会?”
阎罗也说:“指证也需要证据。”
“想要证据?可以!”
“那我就说给诸位听个明白!”
危机重重当前,白榆不慌不忙的徐徐道来。
“不久之前我和啖枪鬼沽名大战了一场,他的手里有一把枪名为相柳。”
“相柳这把枪拥有可以将人体的血液转化为剧毒的神秘。”
“它的效果有两种,一是让人麻痹动弹不得,二是会不断增殖,即便是封圣短时间内也无法完全祛毒。”
抬起手指遥遥对准了西陵王。
“这两种特征,恰恰好对应了你脸上的那道伤口!”
“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确定,你脸上的那道伤是被相柳枪留下的。”
西陵王单手捂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