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干瘪的肚皮,布满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了让人看了犯恐怖谷效应的笑容。
“哎呀,几十年没开荤了……”
“实在是饿的慌。”
“真期待啊,这次的会是个什么味儿。”
神秘人内心骂了一句老疯子。
然后丢出了一张八卦阵图。
“你知道这件奇物该怎么用。”
他低沉道:“我们不会再见了。”
单方面的成败与否,都无关紧要。
对于两头下注的人来说,接下来,他只需要赢下一头就够了。
……
国道上,房车迎来了一次大堵车。
因为前方一次规模较大的交通事故的原因,导致这一次的前进速度延缓了许多。
原本的几个小时就能抵达的高速改成了国道,然后又一次迎来了堵车,据说是前面某个人才把车开翻了,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飞到了电线杆上面,路过的人都得惊叹一声‘怎么上去的’。
因为凰栖霞不会开车,白榆也只能屁股焊死在驾驶座上。
他并不感到疲惫,只是感觉到枯燥和无聊。
很多人最初开车会提心吊胆心惊胆战,但随着时间增多,架势就会变得枯燥乏味,不自觉就注意力分散了。
因此开车头三年的新手司机出事故的概率,反而没有三到十年的驾龄的出事率高。
后者怀抱侥幸心理的同时,也对架势过程产生了一种惰性,自然就很难做到集中注意力面面俱到。
当然,以上案例并不包括长发男司机在内的天生马路杀手。
凰栖霞不知不觉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直至被有些刺眼的灯光叫醒了。
几名交警正在查驾照和身份证。
花溅泪办事很牢靠,甚至提前准备好了过关的证件,不过都是临时的,只有几个月的有效期。
白榆驱车通过了检查口,望着前方的道路,颇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你怎么了?”凰栖霞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我们到南陵了。”白榆轻声说:“这里算是我的家乡。”
穿越之初就在这里,虽然待的时间不算太久,可这里作为一切的起始,若是在外漂泊太久时间,也还是要回来看看的。
怀念的未必是某个确切的地点,而是那些过往的时光。
他确定路线的时候,不自觉的将南陵视作了去往蓬莱中的一个节点。
凰栖霞坐直了身体,也看向窗外,投去好奇的目光。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白榆望着进入夜幕后的南陵城区,霓虹灯光在挡风玻璃上流淌而过:“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城市,在被外神走狗盯上之前,我只是个寂寂无名的普通人罢了。”
“嗯……”凰栖霞坐在副驾驶上上,她靠在椅背上,拿起橘子,剥皮去筋,将一块橘子递到白榆嘴唇边上:“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白榆含下一瓣青橘:“都是些普通的故事。”
“没关系,我想听一听。”凰栖霞侧过脸颊,那双有着金红色描边的眼睛里容不下万家灯火,却像是一面镜子,当你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是在看着你:“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白榆感觉喉咙有点发痒。
和这位呆的时间越久,越是能深深的感受到,养了一只黏人的猫猫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哪怕一分钟看不到你都可能会抑郁。
……
“我大抵是病了……”
陶如酥扶着额头,坐在长夜司门口的板凳上长吁短叹:“我居然会相信一个黑煞弓使的开车技巧……而且明明是你把车开翻到了电线杆上,为什么还得我来背锅?”
地劫星尴尬的别过头:“我没驾照,但我驾驶技术一向都不差的。”
“你开的车难道是浮空的不成吗?”陶如酥瞪眼:“那还是租来的车,这下押金全没了!”
地劫星皱眉:“你什么身份啊……在意这点小钱。”
陶如酥磨了磨牙齿:“我就算再有钱也得为自己存嫁妆!而且霸者那狗东西,根本不给本姑娘发生活费!我的私房钱都是自己出去跑委托挣来的,干干净净!”
地劫星没想到陶如酥居然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啊这……”
“如果要钱也能要得到,我只是不愿欠他的。”陶如酥冷漠道:“我是在利用镇十方,从来没把他当父亲看……他也是个冷血之人,亲生骨肉该放弃就放弃,遇到了危机就来不及顾我周全。”
地劫星点头:“毕竟能为你拼命的人,也就白玉京……所以他比你爹更像你爹。”
陶如酥沉默两秒,露齿一笑:“你把头伸过来。”
地劫